行雲心一舒,不禁笑了笑,剛要開口,薄唇柔柔的輕抿,聲音還來不及發出來,只聽見電話另一邊又傳出一個男性陌生低緩的聲音正暗啞低柔的響起:“冉蘇姐,你能不能抱抱我。。。。。。我能不能抱一下你。。。。。。〃

。。。。。。冉蘇,你非得。。。。。。非得讓我聽到這些?!

頓時刺耳生痛,挺立的身影狠狠一震,那一句實實的打在了他的心上霎時鮮血直流,風吹得他冷得渾身瑟瑟顫抖,眼前一黑,漆黑了一大片,身子不禁搖晃了幾下,只恍惚間聽見“啪”的一聲,手機摔得四分五裂,零件都散落一地,可見主人用了多少份的力氣!

。。。。。。不就是個男人,不就是個和自己一樣的男人嘛!

可冉蘇,我告訴你,我很介意!介意到。。。。。。我,連答案都不敢再聽。。。。。。

夫妻一場 四十四 等我離婚

生命中有許多的陰差陽錯,愛慾不得。

你是誰的劫,可能需要一輩子的時間才能定論,我們往往被所謂的感情矇蔽了雙眼,豁然省悟也許才能發現,愛從來都只會在身邊出現。

一陣刺耳,她一驚,心裡微涼,滲得冷冷涼涼的。

又是一陣無聲,他甩了她的電話?又再一次甩開了她的電話。。。。。。

垂下眼,纖長的睫毛微微不著痕跡的扇動,她緊咬著牙,無聲重重的喘息著。

第一次,她和另一條小生命在生死邊緣,他甩了她的電話,刺耳聲如今還能在她午夜夢迴的時候耳鳴般重現。

這是第二次,他又莫名的切斷她的話語,他到底要做多少次令她心裡泛起痠痛的事情才甘心?!

精緻略微迷離的臉龐怔怔的望著手中溼冷的汗握著的手機,死死抿著唇,努力的平復內心複雜的心緒,半晌,她淡淡一笑,放下手機回視那個一臉擔心斯文俊秀的男人,那雙和她一般清靜溫和的眸子不語的注視著她,嘴唇輕顫,臉色蒼白,默默的等著她能給予的慰藉。

他問她,你能不能抱抱我,我能不能抱一下你。

不知不覺,她心裡微酸,喉嚨一緊,她還記得早上朦朧間依靠在那個堅實完美的胸膛裡細細沉眠,當第一眼睜開眼,她還來不及反應便看到衣服口袋裡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著。

是簡訊,裡面只有一句話:“求你,替我好好照顧他,司晴。”

不可名狀的惶恐和害怕瞬間叫她從自己迷亂恍惚的糾纏中甦醒,她急忙醒來才知道薛爾然一早便開了車等再了她的樓下,那個清秀俊逸的男子就那樣脆弱無助的生生望著她,抿著唇告訴她一句:“。。。。。。山體滑坡,泥石流,鎮上失蹤了十個人,她也是其中一個。”

清晨,連晨光都沒有閃現,她的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狠狠的吃驚了,膽顫了,害怕了,那個懂她知她痛苦快樂的時候都會彼此擁抱的女人,竟然就那樣消失在了那個荒蕪的山間。

一下子,她開啟了車門,坐上他的車,捂著臉,悶頭側望著窗外,無聲的悲慟啜泣。

她知道,就一秒鐘,她看到那個簡訊就知道,事情不對,她從來沒有用這種口吻讓她做一件事情,僅僅一秒鐘,她只感覺像極了遺言,沒想到真的是。。。。。。

“。。。。。。只是失蹤。”良久,她抹開眼淚,定定的注視著那個旁邊也沉浸在悲痛裡的男人,淡漠的雙眸此刻無比的堅定,她死死的抓住衣衫的一角,卻一臉平常淺淡的面對著薛爾然。

“醫療隊回來了,政府派人找到了其中五個人,有一個對我們說,那個姓司的女醫生就在他的眼面前被泥水衝撞到了溪間的石塊,當場血流不止!”

那人說的劇烈顫抖,臉色鐵青發白,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不安的在發哆嗦,指尖和指甲縫裡還殘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