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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記住我說過的話,埃蒂,留點神。”
“我明白。”埃蒂說。但羅蘭知道——不管身上有病沒病,今晚只能由他擔當守夜人了。
接下來就發生了前敘一幕。
7
騷亂過後,埃蒂和黛塔·沃克又睡過去了(她並沒有完全睡著,癱在輪椅裡完全是一副累趴了的樣子,身子朝一邊歪著,像是要掙開繩子似的)。
槍俠,卻清醒地躺在那兒。
我得把她們兩人引向一場爭鬥,他想,但他不需要埃蒂所說的“縮水劑”來告訴自己這樣一場爭鬥可能會帶來死亡。如果光明的一方,奧黛塔贏了,可能一切都會好起來。如果黑暗的一方贏了,很有可能,她整個兒就玩完。
但他真切地意識到,要做的不是把哪一方給滅了,而是整合。他很清楚地意識到,這對他可能具有的價值——她們——黛塔·沃克身上的堅定頑強——這是他看中的——但必須把她控制住。還有許多路要走。黛塔把他和埃蒂稱作某一類的怪物,她稱他們操他媽的白鬼子。這是惟一危險的錯覺,弄不好或許真會成為可怕的怪物——那些大螯蝦不是他初次遭遇的危險動物,也不會是最後出現的。這捨命戰鬥到底的女人,他曾進入過的人——今晚再次顯現了她深匿的可怕天性——那倒有可能使她在對付某些型別的怪物時變得非常得力,她要是換上奧黛塔溫文爾雅的人文氣質就更好了——尤其是現在他更需要幫手,他缺了兩根手指,而彈藥幾將告罄,身體又開始發燒。
不過還須有一個步驟。我想如果讓她們互相承認對方,少不了有一場她們彼此的衝突。怎麼做到這一步呢?
他清醒地躺在漫漫長夜裡,思忖著,身上的熱度在升高。對自己的這個問題,他沒有找到答案。
8
埃蒂在破曉前醒來,看見槍俠挨著昨晚的篝火灰燼坐在那兒,身上像印度人似的裹著毯子,他過去跟他坐到一起。
“你感覺怎麼樣?”埃蒂悄聲問。那五花大綁的女人還在睡夢中,時而驚跳一下,時而咕噥一聲,或是呻吟一下。
“沒事。”
埃蒂審視地掃了他一眼。“你看上去不太好。”
“謝了,埃蒂。”槍俠乾巴巴地說。
“你在發抖。”
“就會過去的。”
那女士隨著一下驚跳又發出呻吟——這回有一個詞幾乎能讓他們聽得清清楚楚。好像是說牛津鎮。
“上帝啊,我討厭看到她這麼綁著,”埃蒂喃喃地說。“像是穀倉裡一頭該死的牲口。”
“她很快就會醒來。到時候我們可以給她鬆綁。”
他倆不知是誰竟已訝然出聲,因為輪椅裡那位女士睜開了眼睛,平靜的眼神,有點兒迷惑的凝視,是奧黛塔·霍姆斯的眼神在打量他們。
過了一刻鐘,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遠處的小山上,眼睛又睜開了——但他倆看到的不再是奧黛塔平靜的眼神,而是黛塔·沃克四下掃來掃去的瘋狂眼神。
“我昏睡過去的這陣子你們幹了我幾回?”她問。“我下面那口子裡滑溜得很,好像你們誰用那小白蠟燭幹過幾回了,你們那根操他媽的灰肉棒叫什麼雞巴玩意兒。”
羅蘭嘆著氣。
“我們走吧。”他說著厭惡地踢踢腳。
“我哪兒也不去,操你媽媽的。”黛塔吵嚷起來。
“噢,會的,你會去的,”埃蒂說,“真是非常抱歉,親愛的。”
“你們想讓我去哪兒?”
“嗯,”埃蒂說,“一號門背後不夠熱,二號門背後更糟糕,所以嘛,我們得像個神志健全的人一樣避開這些才好,我們要一直往前走,去看看三號門。這條路一直朝前走,我想也許還能碰上像哥斯拉或是三頭龍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