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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居然就這樣走了。”
裴南歌沒忍住笑出了聲,若說對手,蕭武宥的確是裴高樞的對手,可是自家堂兄的各種實力都很顯然不能稱之為蕭武宥的對手,他這話真心高估了他自己。
“偶爾也該把機會留給更有實力的人,”裴南歌忍著笑意安慰自己的堂兄,“你說是吧,堂兄?”
裴高樞拍了拍南歌的肩膀,昂著頭走開了,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孔雀,兄妹倆的道別就在這種異常奇異的氣氛中落下了帷幕。
一旁偷瞄著情況的沈銘斐笑得跟一朵太陽花似的:“幸好我沒有你這樣的堂妹,胳膊肘淨往外拐。”
“你要一直在大理寺做醫工嗎?不去考科舉了嗎?”雖然對自家堂兄的調侃暫時緩解了被李子墟勾起的離愁別緒,但看到兒時的夥伴沈銘斐,她多少還是有些情緒複雜。
沈銘斐也笑了:“你知道我討厭這些達官貴胄。”
裴南歌心裡明白他還是在為年幼時的那件事耿耿於懷,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他不考科舉的原因:“那你會回南譙嗎?也許沈伯伯更願意你留在他身邊。”
“不了,”沈銘斐爽快地搖搖頭,“我就留在大理寺,你哪天后悔跟了蕭武宥,也好回來找我。”
裴南歌噗嗤一笑,故意瞪大了眼看他:“那我沒後悔的話就不能回來看你?這麼一來,我大概這輩子都不能回來看你了。”
沈銘斐挑眉笑道:“那可沒準,未來長著呢。”
☆、第195章 良辰美景須年少
第195章 良辰美景須年少
日子就在裴南歌稀裡糊塗的嫁娶觀念中過去,辦喜事的那天是入冬以來天氣最好的一天,沒有呼嘯凜冽的寒風,也沒有冰封千里的肅殺,一切就跟裴南歌所度過的十多年的青蔥歲月一樣靜好,波瀾不驚。
觀禮的人只有大理寺或是刑部的熟人,不過讓裴南歌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收到了很多來自刑部的祝福,這種祝福有的是透過酒桌上直言不諱的交談,有的則是透過送過來的禮單。裴南歌在聽說那張禮單之後也略有些明白,刑部的這些賓客多半都是衝著裴高樞的面子來的,而那位趾高氣昂的堂兄,或許此刻正在前廳觥籌交錯之中抒發他的英雄感言。
有這樣一位真正關心她的堂兄,即便他時常毫無根據地自大,但卻並不是不可原諒的,不是嗎?
裴南歌這場的喜事跟別人的有些不大一樣,低調得不像是長安城的世家貴族在操辦婚禮,但前來的賓客其實心裡或多或少都明白,這一場喜事,很有可能將會是蕭家和裴家在長安城中最後的狂歡。
氣氛並沒有因此變得悽楚哀怨,至少在裴南歌所處的屋子裡,一切還是如同燈火通明般的賞心悅目。
一身酒氣的蕭武宥在回到新房的那一刻,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隔著透光的蓋頭,裴南歌也心情大好地跟著笑了起來。伺候的下人八成以為新房的兩位主人興奮過了頭,忙不迭將規矩飛快地重複了數遍,又生怕有所遺漏一般地盯著蕭武宥和裴南歌完成了所有的禮數,從掀蓋頭到喝合巹酒,兩個強忍著笑意的人終於等來了兩個人的獨處時間。
送走了一絲不苟的督促者,裴南歌仰著頭繼續笑:“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可是……五哥你穿這一身喜洋洋的衣裳真的好傻!方才我隔著蓋頭就看到你大紅色的衣角,想一想就覺得你再拉一幅招財進寶的對聯肯定合適……”
在新房裡受到新婚妻子嘲笑的蕭武宥依舊慈眉善目地盯著裴南歌頭上已經歪歪斜斜的鳳冠,很雲淡風輕地說道:“你笑得這般酣暢淋漓,難道沒感覺到頭頂上有什麼東西要掉下來了?”
裴南歌這才手忙腳亂地把鳳冠摘下來,單就這樣的動作就足足讓她累得不斷喘氣:“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女子通常只嫁一次人了,單是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