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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蕭妃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心照不宣和一點就通。
所以作為聽話者的蕭妃娘娘,無法不感到詫異或是驚恐。
這一次,習慣了拐彎抹角的蕭妃娘娘,終於必須直截了當。
“南歌,你是個聰明孩子,你應當明白我的意思,你若是真的為了武宥好,就不該讓他為難。”蕭妃的臉上始終掛著那種看上去和善親切的關懷,與她口中所說和心中所想南轅北轍。
裴南歌不由得在心裡冷笑,她甚至開始猜測,在多年前類似的某一天,蕭家的各位家長是不是也就像如今這般,不留情面地驅走了一個名叫江宛若的女子。
可是,非常遺憾的是,她是裴南歌,不是江宛若,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比旁人卑微,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成為旁人的阻礙。
也許這樣的認知看上去與自大無異,但又有什麼不對呢?她出生在一個值得被尊敬的家庭,她有疼愛她的親人,她健健康康地成長,她努力地維護正義,她勇敢地贏得了心儀之人的青睞……
更重要的是,擁有這些的她,並不曾想過要與人攀比,因為在她看來,只要自己感受到幸福安樂,就沒有人可以令她卑微渺小。
而這,就是她與江宛若最大的不同。倘若曾經的江宛若也擁有這些與她相同的一切,蕭武宥和江宛若的愛情故事也就絕對不會是一出悲劇,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裴南歌的愛情故事也許就變成了一出喜劇。
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裴南歌自己都很佩服自己可以分神想出這種奇奇怪怪的比喻,也就是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江宛若”這個名字早已經遠離了她和蕭武宥的生活。
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她很愉悅地思量了一番如何對盛氣凌人的蕭妃來一個四兩撥千斤。
“南歌愚鈍,還請娘娘明示,南歌究竟做了什麼令五哥左右為難。”裴南歌無所畏懼地望向蕭妃,她知道,既然手中捏著蕭妃的軟肋,只需要等待著她進一步的直截了當就好。
蕭妃一直繃著的和善形象因為裴南歌的步步緊逼漸漸變了模樣,她重重拍在石桌之上,比先前嚴厲了許多:“你也莫要與我裝糊塗,本宮也是過來人,自然看得清楚,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武宥,可現在很明顯是你阻礙了他大展拳腳。”
“娘娘,”裴南歌坦然看著變了臉色的蕭妃,“阻礙五哥大展拳腳的人難道不是您嗎?”
“胡說什麼!”蕭妃從薄怒轉為勃然大怒,手掌拍在石桌上發出比先前還要清脆的聲響,“難道裴家教給你的教養都被你野丟了?連最起碼的尊敬都不記得了?”
裴南歌已經很是厭倦目前的這種拐彎抹角的處境,也更厭惡這種小題大做還連帶問候全家老小的方式。
她更加堅毅地直視蕭妃:“陳雪失足跌進井底之後,明明是您派了人將她救了起來,您若真是為了五哥好,又為何不在大理寺和刑部調查之時出來作證?您又如何忍心看著您的同胞兄弟揹負這個黑鍋?”
裴南歌從來沒有也不敢設想,捏著這條重要線索與蕭妃當面對質的人竟會是自己,但如今,卻真真切切就是她自己。
蕭妃白皙的面容陰晴不定,她頭上晃動著的金步搖昭示著她渾身的顫抖,但這位在宮裡爭鬥多年的女子卻還是保持著一貫的驕傲,整個安靜的屋子裡彷彿只聽得見這位宮妃的冷聲。
“笑話!本宮諸事纏身,如何會記得哪個不知名的奴婢?又為何要在公堂之上作證?枉你是大理寺世家的後人,如何可以容忍自亂法紀之事?”
“娘娘您貴人事忙當然凡事不必親力親為,可這卻是您孃家人的事,娘娘您大義滅親之舉實在足以寫進史書成為大理寺和刑部的範例。”裴南歌說著就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像是要表達某種崇敬萬分的心情。
但說話人和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