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那裡去了,只要自己一處處去問,就會找到這個不願回家的少掌門了。豹兒真是天真無知,渾渾沌沌,以為他們就在大理附近,只要自己下山問人,便可以找到這幾處地方了。他不知道神州有多大,這些地方有多遠,就是最近的成都和南丹,也離點蒼山有幾千裡之遠。至於恆山、華山、黃山,更是萬里之遙了。一個人輕功再好,要跑完這幾處地方,恐怕三年也跑不了。何況豹兒從來沒出過遠門,幾乎什麼都不懂,怎麼去找人呀!

豹兒見不遠處有座路邊茶亭,茶亭內外,都有人歇腳和飲茶,暗想:我何不到茶亭問問人?於是便向茶亭走去。茶亭內一位賣茶的中年婦人,見走來了這位衣質華麗的少年公寧,腰間還佩著一把劍,便不敢怠慢,連忙笑臉相迎,問:“公子,要飲茶嗎?”

豹兒本來是來問人,沒有想到要飲茶,見人家這麼好意相問,說不飲似乎過意不去,點點頭:“我要飲茶。”

中年婦人連忙招呼豹兒到一張桌子坐下,又堆著笑臉問:“公子,要不要吃點東西?我這裡有糯米餈、大餅、包點和花生的。”

“我,我要一些花生好了!”

這婦人又連忙給豹兒端上一壺茶和一碟花生。

豹兒一邊飲茶,一邊打量茶亭內的人,而茶亭內外一些歇腳休息的、飲茶的,見來了這麼一個佩劍的少年,不知道他是富家公子還是武林中的人物,早巳在暗暗打量他了。但他們一與豹兒的目光接觸,便掉頭他望和藉故談話,只有一位長者,卻對豹兒微笑了一下。豹兒也報以一笑,起身朝他一揖說:“大伯!請了。”

長者有些愕然,連忙回禮說:“不敢。”

“請問大伯,往南是什麼地方?”豹兒不問北面,因為北面是他來的地方,上關再過去,就是他生長的深山古寺。那是山嶺重重,少掌門不會到山嶺重重人煙稀少的地方去的。至於古寺再往北走,豹兒卻不去想了,也以為是一片深山大嶺,沒什麼人住的。

長者略帶困惑回答:“往南不遠,就是大理。”

大理,豹兒是知道的,他又問:“大伯,我是想問,大理再往南走是什麼地方。”

“下關,公子是第一次出門麼?”長者訝然相問了。

“是!大伯,我是第—次出門。”

“公子想去什麼地方呀?”“我!我想先去成都。”

“成都!?四川成都?”

“是,就是四川成都,”

“公子。你走錯方向了。去四川成都你要往北走才對,你往南走,那就越走越遠了。”

豹兒一怔:“成都在北面麼?”

“成都是在北面。”

”那,那有多遠?”

“從這裡到成都,翻山越嶺,沒四千裡,也恐怕有三千多里了。”

豹兒睜大了眼睛:“成都這麼遠嗎?”

“老朽怎敢欺騙公子的?而且這條路很不好走哩!”

“那,那去南丹呢?”

“南丹!?是不是廣西的南丹州?公子要去廣西南丹,也不是往南走,要往東,先去昆明,再取道去南丹。”

“南丹遠不遠的?”

“那也有二千多里。”

豹兒又怔住了,南丹也這麼遠的。要是這個少掌門去了成都或南丹,怪不得快一年不回來了。長者見豹兒怔住,好心地閻:“公子,你要去這兩處幹什麼?”

“我,我想尋一個人。”

“公子要找什麼人的?”

“我,我的哥哥。”

“公子的令兄出外沒回麼?”

“是!他出去快一年了,沒回來,所以我才去找尋他。”

長者搖搖頭:“公子,這兩處來回,沒—萬里恐怕也有八九千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