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湖笑著:“老叫化別說笑,我知道怎麼分出他們的原因了!因為豹小俠傷好沒多久,尤其是胸口上的劍傷更明顯,脫下衣服,就分辨出來了。”

老叫化故意愕然:“你,你怎麼偷了我老叫化這一看家的本領?”

侯方、江家兄弟和豹兒、苞兒都不由得笑起來。

老叫化又說:“王老弟,你是公證人,這跑買賣騙人的輸了怎麼辦?”

王向湖說:“老叫化,你不會那麼認真吧?叫商老弟走?”

“喂!公證人,我老叫化能不當真?”

商良笑著:“好,好,我走!你老叫化可要留在船上,不能離開。”

老叫化一下感到不對頭了,怔了怔問:“你說什麼?”

“老叫化,我們怎麼賭法?不是說輸了的走,贏了的留在船上麼?”

“不能離開?”

“既然留在船上,當然就不準離開了!”

“那我老叫化不就永遠要呆在船上了?”

“那還用說嗎?永遠留在船上可不錯嘛!不用走路,躺在艙板上看看河兩岸不時變化的風景,多愜意。”

“不,不!我老叫化不賭了!”

“老叫化,你不是說你一向在賭字上光明磊落的麼?別說過的話又不認帳!”

老叫化扯著自己的亂頭髮叫起屈來:“我老叫化怎麼這般的糊塗!”

這時,青青和翠翠也笑著出來,看看自己的爹怎麼捉弄老叫化。青青說:“老叫化,別喊冤了!誰叫你賭的?”

翠翠說:“老叫化,你可是一個大贏家啊!贏家怎麼反而叫天喊地了?這恐怕是世間上的一件大怪事吧!”

老叫化發起惡來:“贏!贏!贏!贏你們的頭去!我完全上了你們奸詐百出的爹的當了,他才是大贏家,我老叫化是大輸家。”

翠翠說:“沒辦法啦,願賭服輸嘛!不,不,應該說,願賭服贏才對。”

眾人一聽,又是好笑。老叫化說:“那我老叫化不是給判終身監禁?今後一生都囚在這條船上了?”

商良笑著:“這可是你老叫化自己定的,怪不得誰!”

“商老弟,我老叫化求求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你想怎麼通融?”

“酒,你可以喝,囚我老叫化的日子,能不能縮短一些?”

“你想縮短多久?”

“你囚我兩三天好了!”

“那可不行。”

“你想囚我多久?”

“這樣吧,老叫化,我看在酒的情分上,就囚到他們到了雲南後。他們上岸了,你也就可以上岸了。不過,有個條件,你老叫化沿途得保護他們的安全,不讓人傷害了他們。”

“你這奸商,原來設詭計,要我老叫化保護你兩個寶貝女兒去雲南,大概也要保護這兩個渾小子了!”

“你答不答應?不答應,以後只好永遠留在船上,不能上岸。”

“好,好,總好過終身監禁在這船上。你這狡猾的小商販,總有一天我老叫化想辦法報復你。”

商良笑著,拍拍老叫化:“你千萬別嚇我,我這跑買賣的小商販膽子最小不過了!”

“你膽子小?你膽大包天!連我老叫化也敢捉弄,你還有誰不敢捉弄的?”

豹兒上前一揖說:“老爺爺,我豹兒先多謝你了!”苞兒也上前一揖說:“老爺爺,苞兒也多謝你老了!”

老叫化揚著臉說:“別多謝我,我老叫化上了人家的大當,多謝我幹嘛?在挖苦我?”

豹兒說:“老爺爺,我絕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多謝我什麼?”

翠翠說:“他多謝你沿途保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