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纏著繃帶,躺在普通病房裡,看著同一病房的幾個病人正在有說有笑,我也就知道我的傷並不嚴重,也就放心了。

“你叫什麼?”就在我打量著病房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順著聲音扭頭看過去,身體一震,牽動傷口,疼得我一陣呲牙。在我右手邊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少年,居然是李雲濤!

李雲濤腦袋上纏著繃帶,正盯著我。在我倆中間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個吃過的飯盒,盒子上面放著一對筷子。我生怕他拿筷子戳死我,就吃力的伸手把筷子飯盒挪到我的另一邊。

見李雲濤還在看著我,我就壯著膽子回了一聲:“趙小海,怎麼了?不服,出院了,咱們繼續幹!”

李雲濤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麼憤怒,相反,他表現得很淡定,看我的眼神甚至有些敬畏:“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和那個哥們,是被馬小龍給逼得吧?”

聞言,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李雲濤伸手揉了揉腦袋:“我以前也是十七中的,和馬小龍是死對頭,不過後來被他算計,不得不轉校。我約的是馬小龍,出現的卻是你們倆,不用想也知道,你們倆肯定也是馬小龍的眼中釘。”

“那又怎麼樣?”我一挑眉。

李雲濤擠出一絲輕笑:“你和那哥們挺帶種,但被馬小龍當槍使,就有點太可憐了。”

我切了一聲:“你懂個屁。”說完以後,我就覺得有點不太妥。剛才李雲濤說,他和馬小龍約架,表面是學校榮譽之爭,其實是解決私人恩怨。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我眼睛一轉,補充了一句:“你想解決掉馬小龍麼?”

李雲濤似乎知道我想說什麼,但他卻只是一笑:“雖然這次,你和那哥們兒挺猛,拼的我們兩敗俱傷,但你還是沒資格和我平等對話。等你真正有資格和馬小龍對抗那天,再找我談。”說完便不再理我。

下午劉學和何月來探望我,發現李雲濤竟然跟我一個病房,劉學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走到劉雲濤身邊。李雲濤雖然是個虎b,可他現在受了傷,躺在床上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面對步步緊逼的劉學,他連忙扭頭看我。

我衝劉學擺了擺手:“算了,先別碰他了。”

等我把以後可能和李雲濤合作的事告訴劉學,劉學這才鬆開了攥著的拳頭,衝李雲濤冷哼一聲:“算你走運!”

雖然徐少麟警告過我,但是發現柳詩雅沒來探望我,我心裡還是有點小小失落,就問何月:“柳詩雅呢?”

何月有點猶豫,但還是開口說:“你救過她一次,她那天晚上又幫過你一次,你們倆扯平了。你也知道,柳詩雅是書香門第出身,清白的像一朵白蓮花。”

雖然何月沒有明說,但我心裡已經清楚了,柳詩雅這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倒也是,她這種聖女,怎麼可能和我這種**絲為伍?尤其是知道我和外校學生械鬥以後,恐怕躲我都來不及吧。

我不在糾結柳詩雅,就當她是我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醫生說,那一刀要是再深一點,就能刺穿我的腎,是我運氣好。在醫院呆了兩天,我就出院了,不過醫生囑咐,不能有太激烈的運動,否則會撕裂傷口,所以我倍加小心。

劉學不知道從哪搗鼓來一輛摩托,載著我去了學校。坐著摩托,吹著風,看著周圍的學生狗,我頓時覺得檔次上升了許多。

等進了校門,我發現情況有點不太對,但凡是看見我和劉學的學生,無不用一種敬畏眼神盯著我倆。還沒等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孫凱就找到我和劉學,興奮道:“你們倆夠牛的呀,憑二人之力,竟然和李雲濤的二百人拼了個兩敗俱傷!現在,這事兒別說是咱們十七中,咱們市的所有高中都傳開了。就算你們倆沒小弟,以後都可以在十七中說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