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

一想起三魁來,鳳吟先生想到這些,因為這是個大遺憾,就是三魁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在人心中的分量。沒享著這福,也沒看清自己。

練拳之道,似礪劍攻玉。先求其勢,錘鍊雕琢清其雜疵,後顯其型進而磨礪,斂其精神顯其光華,此為內外之道拳之同歸。

三魁身上那些毛病,就是玉石上依形而琢,當剔除的那些瑕疵。如果這些瑕疵不剔除,自己就會成為一塊瑕疵而追中被大流剔除。

三魁的魅力,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些瑕疵,所以是一個完美的遺憾。

鳳吟一直引以為戒,少了很多毛病。一遇見事情就會想到他三叔,這個謎題不破開,一直會是一塊陰影。

鳳吟雖然謹慎而豁達,但他沒有三魁的灑脫,三魁過了就過了,不去在想得失因果。而鳳吟不然,所以在後一部書,他因為一個錯覺的判斷,覆滅了一支駝隊。

“啊!”裴秋實臉上現出驚愕之色,沉默了一會道:“因何?”

鳳吟道:“意外。”

袁鳳吟說意外的時間,裴秋實並沒想到遭人暗算一事,在他印象中是沙漠裡遭遇大流沙啊,大河裡遭遇洪流啊,或者暴雨天被雷劈了這些,他沒想到裴秋實能被人暗算。所以只是沉默,並想到了自己,難道這就是命運,或是報應?於是情不自禁道:“運也。”

雖然不經意的一句,袁鳳吟也想到了很多,難道真是天命如此。按說自己一直是跟著三叔的,就那兩次沒有跟隨,結果就出了事情,斷了線索。

袁鳳吟本來想打聽些老貓猴那邊的線索,但是見裴秋實這副表情,料裴秋實知道的也不多,也就不再多問。沒想到裴秋實卻問起一件事情來:“恕我冒昧多一句嘴,三叔可有家室?有無兒女?”

袁鳳吟被問糊塗了,感覺這裴秋實毫無道理,這是打的什麼注意,但還是如實道:“早已成家,遺有一對雙生。”

“哦”,裴秋實舒了一口氣,“看來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袁鳳吟道:“裴兄,有話請直說。”

裴秋實突然一拍大腿,顯得意一驚一乍的,青面見他這德行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一般,又想吐又想上去揍他。袁鳳吟卻在期待著,就見裴秋實似在打一張很大的算盤,心裡霹靂啪吧一陣撥弄,最後道:“我知道了!你三叔是怎麼不在的!?”

鳳吟心道,這說了些什麼,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怎麼又知道了又問我!難怪這人老愛動手,說話都說不明白。

裴秋實道:“啊呀!是天災還是**?”

袁鳳吟想:你不是很痛快一人嗎?怎麼這個時間婆婆媽媽的,直接說道:“裴兄,我三叔又是天災又是**,你有什麼線索不妨直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裴秋實也糊塗了,到底是天災還是**嘛!裴秋實道:“哎呀!我還是從頭講吧!”

***急死人了!

青面邊上聽不下去了,道:“就是被人暗算!鐵定了。”

裴秋實道:“我這麼三叔怎麼不在的,我也不管了,但是有人早設計好了要暗算他!這一點就可說其心可誅!”

裴秋實看袁鳳吟只聽也不問,道:“這人叫劉太勇啊!”

他媽劉太勇是誰?鳳吟還真不知道,怎麼出來這麼一位。看著鳳吟一臉疑惑,裴秋實道:“你三叔還有個閨女,就在我家,我爹爹給照看著呢。”

越來越糊塗了,怎麼又跑出一個閨女。裴秋實喝一口茶道:“鳳吟你彆著急,你聽我從頭給你說。”

青面這個時間也來精神了,怎麼回事。

裴秋實道:“有一年,三叔去膠東辦事,**這個巧!”

………【第二十四章 十里寒雨杏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