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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偷眼看一下牙，發現牙很專注，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偷偷瞄她。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羅本發現牙似乎有一口氣把整本書讀完的架勢，那可不知道要多久，忍不住去看了看牙書上的內容，理所當然的，羅本失望的縮回了目光——那上面的東西簡直脫離了文字的範疇。

無事可做，羅本再次看向牙的時候，卻發現……牙終於有了另外一個動作，牙在看自己做河邊的書，神色帶著幾分驚訝。

羅本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手裡那才換了沒多久的薄冊子，心想難道我這上面有什麼東西值得注意嗎？真是該死，要是牙忽然和自己說起來的話，那自己一無所知可就瞬間露餡了。

牙的神色從有些驚訝到有些怪異，忽然抬起頭問道：“安，你的資料說什麼？”

“呃……”羅本暗暗叫苦，不要問的這麼直接吧……

“這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些不算重要的內容，”羅本含糊的回答。

“嗯，的確呢……不是什麼重要的內容，但……那似乎也就沒有必要給我看了，對嗎？”牙的神色很認真，伸過手來，把羅本的書拿到眼前看了起來。

“呃，那的確不是什麼，呃……”羅本瞬間石化。

牙把書拿起來直接就開始看了……

自己和牙面對面的坐著……

也就是說……

自己把書拿倒了嗎？

羅本的臉頓時漲成了茄子色，而牙的雙肩已經開始抖動了……

“哈哈哈！”最終還是沒忍住，已經拼命用那本書擋住自己抽筋面孔的牙發出了讓羅本窘迫無比的笑聲。

把書丟在桌子上，牙抱著肚子笑了起來，“安……你，你笑死我了，哈哈哈……”

羅本發現牙只是笑，卻沒有絲毫懷疑的意思。

這空曠無邊的巨大書庫中，牙的笑聲倒是讓死寂的空間多了幾分活力……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笑的，真的不是……”牙拼命忍住笑，擺著手的向羅本解釋……

羅本看著牙的神色，心裡卻是在想另外的事……如果自己的身份曝光後，牙也只是這樣開心的笑一笑。那該多好……

“安，你不懂這些文字嗎？”牙嘴角還在抽筋。

“呃……”羅本抓抓頭，“這種文字已經認不得了……”

牙忍不住又笑了幾聲，“安，你這樣偷懶可是不行的，雖然現在這種文字已經不用了，但……許多古老的東西卻必須被記住才行。”

說著牙嘆了一聲，很愉快的說道：“像我們……其實也算是古老的存在了，最起碼要記住和自己一起誕生和存在過的東西吧，我覺得……這樣也是一個生命的意義。對不對？”

看著牙蠻高興的表情，羅本笑著說道：“有的時候我倒是絕的你比其他生命更接近於生命的本質，好多生命一生都不會去思考自己的生命。”

“哦？”牙微微一愣，“難道……我這麼做並不合適嗎？真正的生命……根本不會思考自己的生命嗎？”

“不不……”羅本連連擺手，“只是大多數而已。而追尋著真理的生命們，大概就是你這個樣子。”

牙頓時開心起來。“這麼說我正在越來越接近真正的生命嗎？”

“嗯。我想是的。”

“嗯……”牙笑著思考起來，然後很認真的問，“那麼安，你豈不是在遠離？”

“不。”羅本一笑，“我只是沒有那麼認真仔細的去思考而已，有的時候。有的生命一生也沒有這樣的時間和機會，思考自己的生命……只是少數生命的特權而已。”

牙很奇怪，“不思考清楚的話，怎麼活下去呢？”

“很多時候……單單是活下去已經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