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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花荼兮有些迷惘地想,隨即又明白過來。也是,他們以前見面,哪次不是隔著簾幕重重,人影憧憧,最多最多不過對上一對視線,又剎那錯開。
從沒靠得那麼近過。
花荼兮幾乎管不住自己的手,事實上她也不曾控制住。
指尖碰到的是一片溫軟,花荼兮不敢用力,她是頭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地拿捏力道。
她抬手順著他的眉眼寸寸丈量,與其說在描摹,不如說她在試探,指間時虛時實,時輕時重,頗有些不知多措的意思。
眉長入鬢,鼻樑高挺,再來是眼睛。
花荼兮不知道是自己的手不太穩還是莫冉折的眼珠動地厲害,指腹所觸及之處微微震顫,她又挪了挪,這次碰到的是他的睫毛,又軟又長,齊刷刷的一片,刷過去有些癢。
好長——
突然之間,手指被捉住。
“你再摸,我也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莫冉折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花荼兮一愣,隨即清醒過來。她掩飾似的咳嗽兩聲道:“我剛才那是。。。那是突然好奇你長什麼樣子。”
“哦?”莫冉折嗓音淡淡:“我長什麼樣子,摸就能摸出來嗎?”
不,當然不。
花荼兮在心裡默默地想。你長什麼樣子,我就算再也看不見,這輩子也不會忘。
至此塵埃落定。
兩人之間似乎流淌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卻很是默契地誰都沒有說破。
花荼兮對著莫冉折平靜地看了會兒,扯了扯嘴角:“來日方長,今日我就先回去睡了。”似乎半點再與他糾纏的力氣都沒有。
莫冉折微微一側身,一副請君自便的模樣,沒再多說一個字。
擦身而過,各懷心思。
花荼兮隻身回到水居苑,一路走得心事重重。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問清楚,但又無法貿然開口。
不過,又有什麼可急的呢?她慢慢撥出一口濁氣,事到如今,聽天由命吧。
於是在一個春日的清晨,搖搖晃晃爬上床榻之後,花荼兮丟開滿腹心事,安安然墜入了黑甜鄉。睡意洶湧襲來,她闔上眼睛之前,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不管是要敞開天窗說亮話,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愛咋咋地,她配合著就是。
誰讓莫易如今成了自己的衣食父母呢!
被人當做“衣食父母”的莫冉折自花荼兮回去後就不言不語地立在那一方亂室中,也不曾叫人進來收拾。還是臨淵叩了好幾次門扉問他,他才下了吩咐讓人進來。
正待臨淵準備跨入房內的時候,突然聽得他出聲阻止:“站住。”
臨淵頓時定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只見自家主上走到橫在地上的一副畫軸之前,小心翼翼地將它撿了起來。他也不急於收起來,而是就著窗柩外頭明媚的春光開始端詳起來。
然後臨淵驚訝地看到輕易不喜形於色的主上,竟是對著這畫彎了唇,眉間如春風拂過,顯得那樣的柔和懷念。
臨淵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去看,匆匆一瞥,恍然大悟。
難怪會這樣重視。
畫上的是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姑娘,手裡正拿著一個小小的撥浪鼓在搖,笑得眉眼彎彎,招人萬分憐愛。
寥寥數筆,卻是生動傳神。那畫裡傾注了時光和眷念,以至於臨淵一看就看出來,畫裡的正主正是兒提時代的花荼兮。
————
自上次莫冉折進宮找君年已過去了一段時日。
不管是他提出的要帶花荼兮前去黑水鎮,還是指派季了掛帥出征南洋,君年都快想破腦袋了。
然而日日想夜夜念,權衡再三,君年最終還是妥協了,兩件事情都有了結果——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