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相信他的人是瘋子,她不想上當。

“貝兒!”眼看著佳人鐵了心不相信他,霍爾只好使出最後一樣絕招,硬是把她吻得昏天暗地。

冶不防遭受襲擊,餘貝兒一時間忘了掙扎,像個木頭人似地呆在原地,任由霍爾將她鯨吞,任由他在她的唇腔之間激起陣陣水花,將他們推往更高的天際。

霍爾作夢也沒有想到,餘貝兒會是如此香甜。她的身材或許變了,但肌膚一樣光滑柔軟;貼近他的身體曲線,依然有如瀑布,沁涼透心。每一次移動,每一個輕呼,都挑動他心底深處最敏感的神經,讓他不由自主的把手收緊,深入她的喉嚨深處,傾倒更多的愛慕。

他是如此的投入,熱情的雙唇宛若一條貪饜的水蛭,在餘貝兒飽滿小巧的豐唇上傾力吸食,滿足他壓抑許久的思念。等他方能將自己從她的嘴上移開,她的芳唇已豔若桃李,氣喘吁吁。

餘貝兒愣愣的輕撫自己的唇,表情異常迷惘。豐滿的酥胸,在水波的掩蓋下若隱若現,霍爾的心情也隨之起伏。

“貝兒……”他困難的嚥下口水,擔心她被他突兀的舉動嚇呆,更害怕她又要打他。

餘貝兒果真舉起手,不過不是打他,而是撈起一大片水花阻擋他的視線,趁著他忙著對付水花的時候走人。

這是?

呆呆地目視她的背影,這回換他一頭霧水。

她不打他?

為什麼?

這代表什麼意思?

河水依舊清涼透徹,霍爾的心思卻已混濁。

我喜歡你!

這是我真正想說的話,我很高興我終於能說出來。

一個人獨自悶坐在竹床上,餘貝兒的腦子裡面充滿了霍爾昨天晚上的告白,整個頭都快要爆炸。

他喜歡她,有可能嗎?有死傷那個狡詐的傢伙,會不會又像以前一樣拿她尋開心,等她真的上當以後,再背著她大笑一場?

傷腦筋。

煩躁不已地猛抓自己的頭,餘貝兒越想頭越痛,心情越不好,腹部也跟著灼熱起來。

煩死了!

反正左躺也不是,向右彎曲還會撞到牆壁,餘貝兒決定起身活動一下筋骨,省得僵成木頭人。

她在屋內走來走去,試圖藉著運動,壓制腹內洶湧翻騰的灼熱感,卻發覺無效,心情因此更加惡劣。

就在這個時候,倒楣鬼霍爾恰巧推門進來,一進門就發現房裡面有頭母獅,在房內來回踱步。

“你怎麼了?”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臺詞。

“我想打人。”這也是她唯一想說的話。

“你一天到晚都想打人,這有什麼稀奇。”他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馬上兇狠的瞪著他。

“這次不一樣。”瞪了好一會兒,她才不甘願的答道。“以前我打人都有理由,不像今天單純只是因為肚子痛,就想揮出拳頭——”

“你肚子痛?!”霍爾不擔心自己成為沙包,反倒對她的症狀大驚小怪。

“對。”她痛苦的點頭。“我的腹部好熱又好痛,內臟好像快燒起來,心情很不好……”

咻地一聲。

一直以來,餘貝兒就懷疑他們溝通不良,每次她都還沒有把話說完,他就不見人影,這回又不例外。

沒義氣的傢伙,沒見她的人正難過得要命嗎?他竟然就這麼當著她的面落跑了。

飽受腹部灼熱疼痛之苦的餘貝兒,對於霍爾明顯的落跑行為極度不齒,卻又沒有力氣追過去開罵,只得虛弱地靠著竹牆,抱著肚子懇求它少鬧一點。

殺千刀的腹痛,什麼時候不好發作,偏挑今天。

她咬緊下唇忍受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