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瞅了自己這個二兒子一眼,淡淡一笑。

身為皇帝的他,無時無刻沒有透過東廠等眼線,瞭解大明各階層人的動向。

要說有沒有生活的貧困計程車子,據朱由校所知,的確是有的,自己這個二兒子沒有說謊。

但真正的原因不是朝廷對其不夠優待。

而是有計程車子既想要清閒的事業,又想獲得足夠好的地位,還要有非常富裕的收入。

但這個是不符合大明眼下的經濟分配原則的。

所以,這種符合一些士子想要的生活模式在大明是沒有的。

朱由校自然清楚,自己這個二兒子突然提這個,明顯是在為自己招攬人心,立自己的賢明人設。

但朱由校看破不拆破。

他還沒到要親自下場教育在自己眼裡相當於是個小屁孩,而且是自以為聰明的小屁孩的地步。

不僅僅是朱由校沒把朱慈燦的話當回事。

輔臣中圓滑的溫體仁也沒將朱慈燦的話當回事。

而盧象升也懶得與皇子計較。

在他看來,皇次子這種伎倆,英明的陛下不會不清楚。

只有劉鴻訓因為想要打擊朱慈燦表現自己的積極性,而駁斥起來,道:“僕可沒看見有士子多富貴不如百姓者!雖然是有,但他們多是眼高手低之輩!”

朱慈灼聽劉鴻訓這麼說,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因為他清楚記得劉鴻訓之前也說過他眼高手低。

所以,他現在聽到“眼高手低”四個字就無比的煩躁。

“還請元輔賜教!”

但朱慈灼還是禮貌性地拱手回了一句。

“天下士子已多如過江之鯽,這是不爭的事實,無論是理工還是文史,皆是如此,尤其是文史中依舊只選擇儒家經學者,多的不可勝數!”

“對此,內閣也擬定了不少政令,以安排使這些士子實現自己抱負,以及獲得富貴。”

“首先,內閣鼓勵他們從軍,報考大明講武堂以及新設的其他軍校。”

“但願意棄文從軍者,還是不夠多,皆因不願意去關外與海外受苦。”

“其次,內閣也發出鈞旨,鼓勵士子從吏,許多士子也不願意,不願意從吏員幹起,認為自己該直接為七品官!”

“他們想直接做官,朝廷也理解,內閣也出了政令,凡願意去關外海外者,可直接授官,而且,無論是治理民政的親民官還是治學的儒學官,皆雙俸,考成降低難度,但是,願意報名去關外海外者,依舊不多。”

“因為他們只想做關內的官!”

“而且必須是七品以上的官,甚至最好是留在兩京乃至蘇松湖這些地方!”

“可這些地方,僧多粥少啊,每年等著安排的進士都是數十萬之巨,關內哪有那麼多位置!”

“而朝廷對所有讀書人的廩食補貼都只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不可能不勞動,還能獲得高收入,而且就算是廩食補貼,也和普通百姓的收入差不多,養家餬口是沒問題的!”

“問題就在於,他們眼高手低,不願意從軍、從吏,也不願意去海外關外,也不願意努力勞動,關鍵還不知節儉,還要過富貴人的生活,明明只靠著朝廷的榮養銀過日子,卻還要納妾,還要出入各類名流集會之地,而遊於權貴之門,而因此舉家食粥,也是咎由自取!”

劉鴻訓說著就又道:“也就因為他們是漢人,朝廷為了文化興盛,而願意出錢養著他們,但若是外夷,這樣的人,就是餓死,也不管的。”

“那朝廷也沒必要給退伍軍人給這麼高的補貼,退伍軍人補貼裡,最少的規模都夠普通之家五年的收入!甚至如果願意去礦區任監工的,給雙倍,乃至三倍,雖說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