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現在,我的女兒應該有2歲了,可我卻找不到他們父女兩個了。”

多羅格格的話清清楚楚的傳到努達海的耳朵裡,他憤怒得簡直想要跳起來,卻驚恐的忽然發現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了,甚至說不出話來。

多羅格格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還在說著:“我和他是真心相愛,是可以生死與共的真愛。我也聽說過你和新月格格的故事,所以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理解我的是不是?所以,請你原諒我,雖然我遵父母之命嫁給了你,可我卻不能對他不忠。對不起……”

多羅格格的話終於說完了,努達海的視線卻已經模糊了。終於,他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床上。

多羅格格驚訝的脫口道:“你,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門卻突然被大力撞開,一個帶著激動的男聲緊張道:“小雪,別怕,我來接你了!咱們離開這!”

努達海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是看不到,動不了,卻能聽到些許。

他模糊得聽到那位堅強的多羅格格興奮的驚叫,以及瞬間柔情似水的感慨,亦聽到那二人不顧一切的在他的新房裡擁抱、親吻,互相傾訴相思之情。

許久之後,努達海終於完全的暈倒了,多羅格格和她的丈夫,終於從重逢的喜悅裡冷靜下來,迅速的收拾了包袱,從嫁妝裡拿了不少金銀細軟,然後悄然得離開了。

直到第二天,努達海醒來之前,都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一切,所以也無人知道這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此後,京城關於此事的傳言中有各種版本,其中最突出的有兩個:一個是說那位多羅格格早就和人私定終身,不僅失了身子,連孩子都生了出來,新婚之夜更是卷帶財寶和情郎私奔天涯,給努達海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另一種說法則是努達海寵愛家中小妾新月,當年他與新月格格之事滿城風雨,人人皆知,更知當初的將軍夫人就是因他非要納新月憤而和離的,今日的新夫人亦是努達海為了維護新月,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其消失的。

兩種說法各自有理有據,卻沒有哪一個被真正確認。唯一被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便是努達海和禮郡王家又成了仇敵,努達海的東山再起再次成了泡影。老夫人也因此一事,大病了一場,即使有心,也再無力幫扶努達海了。

如果說努達海那邊的新婚給他的是隻驚無喜,如同一場鬧劇;凌雁和碩塞的洞房花燭,才是真正的甜蜜幸福。

臘月初六這天一早,凌雁一身太后欽賜的鳳冠霞帔,辭別老父。

索尼身著官服,淡定自若坐於首座,咋一看好似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可還是能感覺得出老人此刻的喜悅。

凌雁跪下,深深的磕了一個頭,然後抬起頭來,認真聆聽老人垂訓。

索尼溫和而深沉的看著凌雁,徐徐道:“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雁姬,自今起,就是你的新生。”

索尼平平淡淡的說完這幾句,雁姬認認真真的聽完這幾句。

而後,老人的面上浮現最欣慰的笑容,凌雁心中充溢滿滿的幸福。不論是雁姬,還是凌雁,而今起,便是新生。

接著,凌雁便在大嫂的攙扶下起了身,蓋上了蓋頭。迎親的車輿花轎已至,她蒙著蓋頭,由著大嫂扶她出門,送上花轎。

這一路得吹吹打打,就在凌雁既興奮又期待的心情中,慢慢度過了。

凌雁被迎進承澤親王府大門時,鞭炮聲聲,鼓樂陣陣,同時大作。驥遠、珞琳、嵐煙、博果鐸、嫻語、索額圖,還有好多好多的賓客,大家全都的擠在門口,爭先恐後的觀看新娘子進門。

有下人們捧來一個燒得正旺的火盆,凌雁低垂著頭,看到燒的紅紅的炭火,心底升起的是濃濃的暖意和興味。她的新娘服下面是一件描金繡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