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達海有些發愣,下意識的將盒子遞給了驥遠。

驥遠接過之後,卻是看也不看他,轉身蹲在塞雅面前,輕輕的開啟了盒子。

塞雅的眼睛在看到盒子裡的新月項鍊後,慢慢的睜大,然後有些不解道:“原來是個新月的形狀的項鍊啊,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塞雅不知典故,但站在一旁同樣看到項鍊的珞琳卻完全清楚,她登時就皺緊了眉,瞧著努達海道:“阿瑪!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你是真心來道歉的,沒想到,你居然……”

“珞琳,讓我說。”驥遠抬手擋住珞琳,溫和的打斷她,繼續認真抬頭望著塞雅道,“塞雅,這條項鍊,是曾經的我,在新月過生日時,和克善一起買了送給她的。雖然名義上是克善所送,但誰都知道這是痴傻的我在借花獻佛。我不去猜測新月將這項鍊送給你的原因,但是,我只擔心你,別為這些過去而受影響,而怪罪我,好嗎?”

驥遠這樣坦誠的交待這一切,令塞雅心中一片溫柔。雖然驥遠待她很好,他們在未成婚時,也曾聊起過關於新月的事情,可是聽到過那個故事的她,偶然之時,還是會懷疑驥遠是不是還對新月有些念念不忘。所以如果不是此時此刻,驥遠這樣坦誠,這樣的專注得關懷著她,她真的無法肯定,自己看到那串項鍊的反應。會傷心,會難過,會懷疑,會生氣,一切都可能會。不過,現在,一切都不會了。

如果不是大家都在場,塞雅真的想撲到驥遠的懷裡緊緊得抱住他,大哭一場或者大笑一場。不過此刻,她只是甜甜得笑著,對驥遠道:“你放心,我只相信你,只相信我們現在很幸福,其它我一概不管。至於什麼新月項鍊的,咱們也不必去管它。”

驥遠也笑著點頭:“沒錯,這什麼勞什子項鍊,我早就忘到腦後了。現如今既然人家還了回來,就任我們處置了。塞雅,你看,你想怎麼處理?”

塞雅歪著腦袋想了想:“嗯,我反正是不想看到它,要是每天看到個新月項鍊,豈不是每天都想起新月,提醒著我你喜歡過新月?不行,不僅我不能看到它,你也不能看到它。”

“那我們把它扔了好了。”驥遠提議道。

珞琳也插嘴:“我看,還是直接砸了算了,一了百了。”

驥遠這時眼睛一亮,讚賞不已的對珞琳道:“對,珞琳說得對,砸了它一了百了。”說著,他便把手裡的項鍊連盒子一起遞給了珞琳,“珞琳,哥哥就把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去和凌柱一起,把這項鍊砸個稀巴爛吧!”

珞琳被驥遠誇獎,頓時笑容綻開:“沒問題,哥哥你就放心吧!”

這邊兄嫂妹三個人已經定了項鍊的命運,那邊的努達海卻有些不滿了。

在聽到驥遠和塞雅的對話之後,努達海也突然發覺了這項鍊送得是何其的不合理,都怪他只想著能見驥遠一面,便也沒有深思。驥遠罵他沒有心,他此時當真是啞口無言,但凡他能稍微的再多考慮一番,便不會把這條項鍊送出手。

只是,無論他們這份禮物送得怎樣的不合宜,他們的出發點絕對是好的,所以,他怎麼可以忍受驥遠他們要當著他們的面,把新月那樣珍重又珍重的禮物拿去砸掉!

努達海心底有著深深的懺悔,可他還是忍不住出口制止:“不可以,你們不可以把這項鍊砸掉!塞雅既然不要,那麼我們收回好了,這畢竟也是克善送給新月的生日禮物,你們怎麼可以把它砸掉!”

努達海這話一出口,本來無視他的幾個孩子都再度憤怒了。

珞琳和驥遠幾乎立刻就想上前指著他的鼻子罵起來,凌雁想著努達海畢竟是他們的父親,即便他們有理,也不想看兩個孩子繼續忤逆父親,便自己開口道:“努達海,我有兩句話想說,不知你願不願聽。”

凌雁一開口,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