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己和凌雁的丫鬟釀瑤上下伺候著。然後又讓珞琳的另個丫鬟晴露,帶著塞雅帶來的兩名丫鬟霜顏和靜香下去整理。 

接著,大家一道去索尼那裡見過了索尼,說了會兒話,才又回了凌雁住處。

烏蘇嬤嬤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這些主人們便聚在一起說起了之前在門外未說完之事。

凌雁雖一向對努達海和新月的事情不關心,但珞琳、嵐煙她們幾個卻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因為今日之事恐怕還影響到了塞雅,凌雁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開始的時候驥遠還未回府,發生的事情都是由塞雅講得:“我今天一早去奶奶那裡請安的時候聽說大軍回來了,當時就高興不得了,只是奶奶可能因為想到了阿瑪,所以很是擔心。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奶奶,便只是陪在她那裡。後來阿山回來之後,奶奶便派阿山駕著馬車去迎阿瑪,而我們大家全體都去門口等著。奶奶當時焦急擔心得不得了,可是結果卻沒想到阿瑪竟然帶著新月一起回來了,奶奶當時驚得差點都站不住了。”

珞琳皺眉不屑道:“我早就知道阿瑪不會死心的,他們兩個只要還活著,就肯定會在一起的。奶奶還是沒有想明白,她不知道阿瑪根本就糊塗了,早就不是我們以前那個阿瑪了。”

塞雅肯定是不會這樣評價自己的公公的,即使她心裡也許覺得珞琳說得很對,可是聽到珞琳把這樣的話說出來,還是很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驥遠見狀,對塞雅道:“你別管珞琳,接著說。” 

“哦!”塞雅聽了驥遠的話,紅著臉笑笑,接著道,“後來,阿瑪跟奶奶說了他受到的處罰,也說了新月受到的處罰,最後則說,他要娶新月做妾,照顧新月。然後奶奶就發怒了,堅決不許新月進門。阿瑪這時候也生氣了,說奶奶這是逼他帶著新月遠走高飛,逼他和新月拋下這一切。”

索額圖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道:“我原以為這努達海頂多為了新月拋妻棄子,沒想到他居然連老孃都不要了嗎?我果然是低估他了。”

塞雅側頭認真的對索額圖道:“這還不止呢,小舅舅。阿瑪還說,他帶著新月回來,就是想要照顧奶奶,都是為了奶奶。不然,他大可以帶著新月遠走高飛,離開這些必須要他負擔的一切,離開這些永遠也無法解決的是是非非,讓這些恨與債都跟著他們的離去永遠消失。”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驥遠則憤憤不平道:“哼,阿瑪他根本就從來沒覺得自己錯過,他覺得奶奶、我和珞琳還有額娘都是他的負擔,都是阻礙他和新月在一起的負擔。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作為一家之主需要承擔什麼,反而覺得回來照顧奶奶是他對奶奶的恩賜,奶奶應該感謝他還願意回來。如果奶奶要阻止他和新月在一起,那就是奶奶太殘酷太不仁慈!他一次次的用遠走高飛要挾奶奶,還理直氣壯,什麼恨與債都永遠消失,他們要是真的走了,奶奶失去兒子的痛能消失嗎?新月讓我們的家庭支離破碎,能再癒合嗎?荒謬!無恥!”

“好了好了,”凌雁看著驥遠今天有些特別憤慨,只是不知緣故,不過過激的情緒總是不好,她便出口打斷他道,“塞雅繼續說下去吧。”

“是,額娘。”塞雅也有些被驥遠的憤怒嚇到了,聽了凌雁的話,便握了握驥遠的手,見他終於平靜了些衝她笑了笑,才接著說,“阿瑪說了這些話,奶奶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新月這時候就跪在地上求阿瑪不要這樣,她說不忍心讓奶奶在垂暮之年忍受骨肉分離的痛苦。阿瑪是奶奶的獨子,而我跟驥遠已經要搬出府去了,如果他們再走了,奶奶一個人孤零零的會很可憐。新月跪著哭哭啼啼的說了好多,阿瑪就心軟了,說讓奶奶看看新月是多麼善良,多麼為奶奶著想,而且她還為了阿瑪失去了格格的身份,他不許奶奶那樣對待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