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都對努達海的言辭不滿了。克善奇怪的跟莽古泰說:“莽古泰,你說努達海為什麼對雁姬那麼兇,雁姬根本沒有叫姐姐給她磕頭啊。”

雲娃摟著克善,和莽古泰面面相覷,雖然他們心裡也在暗自想著自家格格怎麼只知道哭,不趕快說出真相,但是嘴上卻還是不能說出自家格格不好,於是只是各自愁著,連回答克善都忘了。

努達海只顧自己發怒,自然是沒有聽到克善的話,仍在抱著哭哭啼啼的新月演著他們的戲,最後他終於停下了怒吼,新月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抓著他的衣襟哭哭啼啼道:“努達海,你真的誤會雁姬了……”

努達海很快接話:“你不用說了,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真是卑鄙無恥!”

突然一聲嬌斥從府中圍觀的下人群中傳了出來,聲音清亮,吐字清晰,令場上所有人都安靜了三秒鐘。

努達海立刻瞪著眼看向發出聲音的那邊,厲聲道:“誰?”

一群下人面面相覷著,彷彿誰也不知道那話是誰說的,而是竊竊私語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清晰,漸漸的“卑鄙無恥”、“姦夫淫婦”、“陷害夫人”、“大人糊塗”等等詞語不時清晰而響亮的響起,人群外的人們卻是誰也看不清是誰在說。

努達海氣得狂吼一番:“反了反了!你們都不知道誰是主子了嗎?”

下人們卻是絲毫沒被努達海嚇到,交頭接耳的評頭論足聲越發的響。

努達海待要再發怒,新月終於回了神拉住努達海道:“你快不要生氣了,你真的誤會雁姬了,她什麼話都沒說,是我在求她,是我自己要跪的。我只是求她不要因為我而恨克善,求她和珞琳繼續與克善做朋友而已!真的真的,是我自己要叩頭的!”

努達海終於愣住了,卻還是不相信的問新月:“你說的都是真的?”

新月深深的點頭:“真的真的,沒有一絲半縷的假,求求你不要再發怒了。”

努達海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悔意,但很快又憐惜的擁著新月,痛心道:“你又何苦這樣求她,何苦這樣作踐自己,你是高貴的和碩格格,為什麼這樣給人叩頭不止呢?她怎麼任由你這樣也不阻止你呢?”

新月哭著搖頭道:“是我要求她,當然要誠心誠意啊。克善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怎能讓他因為我犯的錯而受到懲罰呢?”

“但是……”

努達海還想說什麼,新月卻連忙搖著頭制止他:“求你,求你不要再說了,請你讓我去求雁姬吧,求求你了!”

努達海心痛的不得了,卻不忍心不答應新月的請求,只得艱難得撇開頭不看她,倒也沒有再阻止她。

新月見努達海終於不再說什麼,欣喜的擦擦眼淚,轉身對克善招手道:“克善,你來。”

克善猶豫了一下,才走到新月身邊,仰著頭很不解的問道:“姐姐,你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你了呢,為什麼雁姬、驥遠和珞琳都這樣對你?”

新月聞言,傷心的俯下身將克善抱進懷裡,哽咽道:“都是姐姐不好,姐姐做錯了事情,害你也不能和大家做朋友了。”

努達海聞言卻橫眉看著克善,沉聲道:“不,克善,你姐姐沒有錯,兩個人真心相愛有什麼錯!”

克善仍舊不解,轉頭看著努達海問道:“但是所有人都說你們錯了啊!大家說你們對不起雁姬,對不起珞琳,也對不起驥遠,害的珞琳姐姐老哭。珞琳姐姐那麼好,你為什麼把她弄哭呢?雁姬也很好,你為什麼把她說得那麼壞呢?”

“我——”被克善這樣一問,努達海反而不知怎麼回答了。

克善繼續說著:“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和雁姬吵架,也不要對雁姬這麼兇呢?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