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雁這般冷淡,努達海又不願意了,也開口道:“雁姬,新月這樣感恩,這樣真心的向你道謝,你又何必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來。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相告,我們尊重你,敬佩你,才來告訴你一聲,你這樣疏遠,真是叫我們傷心。”說完還一甩袖一扭頭,極大不滿的樣子。

若是反駁他們就是心胸狹隘殘忍冷酷,若是無視又成了疏遠不親切,難道非得歡天喜地的慶祝他們相愛拱手相讓正妻之位他們才能滿意?凌雁心裡的冷意愈加濃烈。

“不礙事,不礙事。”新月這時連忙衝到努達海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搖動央求,“求求你不要這麼彆扭,不要這麼多要求,雁姬能答應咱們在一起已經很寬大很仁慈了,我已經滿心感動了。現在,你就別再製造這麼多衝突了。這點疏遠不算什麼,我能接受,我一點也不覺得不高興,求你就別再發脾氣了。”

努達海望著新月,一副心痛的樣子,慨然長嘆道:“唉,你為我犧牲太多了。”

新月欣然笑道:“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凌雁一直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無視他們的存在,而珞琳卻受不了了,憤憤的把茶杯摔在茶几上,以顯示自己的不滿。

那兩人聽到聲音,停下了互訴衷情,看向珞琳,克善也不解道:“珞琳姐姐,你怎麼了?”

珞琳想說話,凌雁淡然道:“努達海,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努達海看了看珞琳和克善:“叫珞琳把克善帶出去吧。”

凌雁也不回答他,叫了人來,把克善帶出去,又問珞琳:“珞琳,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留下。”

珞琳連忙道:“我當然要留下,我可不能看著額娘受欺負。”

凌雁點頭:“好,那你就留下。努達海,你說吧,反正你們的事情珞琳已經知道了,你也不必避諱。”

凌雁這番任君開口的表現,驚呆了努達海和新月。

其實自從凌雁受傷醒來後,她的表現,就一直令努達海不停的處在震驚和無措中。他本以為會遇到阻礙的事情,凌雁卻從不做任何拒絕;他以為能安撫她的話語,卻往往得到她最絕情的反駁。努達海呆呆的看著凌雁半天,直到新月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想起來這兒的目的,斂神沉聲開口:“我決定,等額娘壽辰那天,宣佈娶新月為側室。”

“阿瑪!”珞琳終究還是年輕沉不住氣,被努達海一句話就驚得叫出聲來,立刻就質問起他來,“你真的要娶新月!你居然真的要娶新月!新月她是和碩格格,你居然要娶她當小老婆,你,你就不怕太后震怒嗎!”

凌雁本想制止珞琳,但這時卻也想聽聽努達海的說法了,便端坐聽努達海回答珞琳。

努達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回答道:“珞琳,我沒有辦法了!我不能再讓新月這樣無名無分的陪在我身邊,太后震怒我也不管了,你們不能理解我也無暇顧及了,就算以後是要受苦受難受折磨,我也要和新月一起面對!”

“阿瑪!”珞琳瞪大了眼,指著那攜手相望的兩人,顫抖著道,“那你就不怕連累我們全家嗎?你要奶奶和額娘跟著你們一起受罰,新月,你也要你弟弟跟你一起受罰?你們好自私!”

新月聽到這裡,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們絕對沒有這麼想,如果太后她老人家有怒氣有怒火,就都衝著我來好了,我會跟太后說,千萬不要怪罪大家!”說到這裡,她又回身看著努達海,深情無限的說:“一切就讓我們一起承擔吧!”

“你們!”珞琳指著他們,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

凌雁擔心珞琳氣壞,連忙輕聲喊著珞琳:“珞琳,你沒事吧?”

珞琳臉上已經掛了淚珠,側首看了凌雁一眼,抽泣道:“額娘,我沒事,你別阻止我,你讓我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