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傳,心靈強大便也不會輕易震怒,只是語帶嘲諷的說,“我不顧念舊情嗎?阿瑪,且不說新月對我的所謂‘舊情’都是虛情假意,就是你,和額娘20年的舊情都能拋棄不顧了的你,又有什麼立場和資格來指責我?”

努達海也被珞琳一番指責說得沒有反駁言辭了,只得憤憤的盯著珞琳說了句:“好!珞琳,你好!”說罷,他便低下頭重新對著新月溫柔道:“既然他們這樣不近人情,新月,那我們也不必在這繼續認錯下去了。走,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新月剛剛被珞琳的一番言語深深的打擊,能言善道的她也無力再說什麼了,只痛不欲生的回望著努達海,傷心的點點頭:“我都聽你的。”然後又楚楚可憐的對凌雁說了句:“真的很抱歉,雁姬。”便順著努達海的腳步,向著門口走去。

所有下人都自覺的讓出一條通道,只有驥遠,依然一動不動的擋在努達海和新月必經的路上,直至他們走到了他面前,他都仍然站立不動。

努達海和新月都看向驥遠,珞琳也緊張得伸手拉拉驥遠的袖子,驥遠卻仍然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只兩眼死死的盯著努達海。

凌雁暗自在心裡捏了一把汗。

驥遠不說話。

努達海看著這個自己最在意最不願意失去的兒子,猶豫了半天,語氣輕鬆的開口說道:“驥遠,你也要跟阿瑪理論一番嗎?”

驥遠仍是不語,只是繼續盯著他。

努達海又道:“你若不說話,就讓開吧。”

驥遠終於輕輕“哼”了一聲,冷冷道:“沒想到,咱們家還真是開門揖盜,養虎為患啊!虧我和珞琳當初那樣熱情的去望月小築想要衝淡一切悲傷,卻原來人家早就不再悲傷,而是暗度陳倉,風流快活的很啊!沒想到我和珞琳竟被人利用了去,而這利用我們的,卻正是我們的阿瑪!”

驥遠這番話一說,努達海頓時被激怒,狠狠的盯著驥遠,大聲道:“你對你的阿瑪也該放尊重一點,什麼暗度陳倉,什麼風流快活,你這是什麼措辭?我還是你的老子,你對你阿瑪該有的尊敬到哪裡去了?”

“哈哈!”驥遠恨極大笑,嘲笑得看著努達海,“你如今哪裡還配做我的阿瑪!”

“你!“努達海大怒,被兒子當著眾多下人的面如此頂撞,他怒火沖天,頓時一個巴掌抽了上去,將驥遠打得連退幾步。

“驥遠!”“哥哥!”“努達海!”

幾個驚叫聲同時響起,凌雁和珞琳立刻衝上去扶住驥遠,新月也連忙拉住了努達海。

好在驥遠傷得不重,只嘴角有一點點血絲。但凌雁依然很生氣,正要指著努達海的鼻子罵他一頓,新月卻連忙擋在努達海面前,然後望著驥遠說道:“對不起,驥遠。我知道你對我很生氣很生氣,可是請你不要把對我的氣,出在你阿瑪身上好不好。他真的很在乎你很捨不得你,而且今日他已經很傷心很傷心了,就請你不要再傷他的心了,好嗎?你一向那麼寬容大量,那麼真摯仁慈,你一定可以理解我們原諒我們接受我們的,對不對?就請你用你那顆寬大的心,寬恕我和你阿瑪吧!”

新月的一番真摯言語一說完,驥遠的目光也有所活動了。緩緩的從努達海臉上移開,又定在了新月臉上。很快,他臉上浮起了一個滿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聲道:“我傷了他的心?那是誰先傷了我的心?傷我心的人,我如何能原諒他?”

新月聞言,又連忙道:“是我,是我,是我傷了你的心,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努達海吧,他沒有錯,他不想傷你的心的!”

“就憑你?”驥遠彷彿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乾笑兩聲,瞧著新月道,“你算什麼,也配讓我傷心?”

此話一出,新月立刻腳步一錯,傷心的搖搖晃晃起來,但她很快又點點頭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