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注意,她雖然跟著凌雁離開了將軍府,但也偶爾回來看望老夫人。除了對老夫人總是對她說凌雁拆散了他們祖孫有些不滿,她仍然還是和奶奶很親熱的。此刻她便很快活的跑到奶奶身邊,噓寒問暖,總算讓老夫人的臉色好了點。

凌雁進門時,努達海也看到了她。今天的凌雁因為兒子婚禮而刻意打扮了一番,穿著一件湖藍色的旗裝,戴同色耳墜,胸前一串珍珠項鍊,珠圍翠繞,雍容華貴。努達海在凌雁進門後目光便一直追隨著她,兩個月不見,見凌雁仍然光彩照人,甚至沒有一絲傷感,同幾位公主和承澤親王在一起輕鬆自然、說說笑笑,他不由得有些說不出的惆悵。

驥遠的婚禮還是非常隆重的,迎親的鼓樂隊和儀仗隊蜿蜒了好幾里路,一路吹吹打打,熱鬧非凡。而努達海家中也擠滿了賓客,其中最尊貴的便是兩位公主和承澤親王。

新娘進門的時候,大家全部都在院子裡迎接。

驥遠今天非常的帥氣,尤其是引花轎進門時,他騎在馬上,白馬紅衣,英氣逼人。他一路引著花轎進了門,鞭炮聲、鼓樂聲、賀喜聲、鼓掌聲同時大作,震耳欲聾。

努達海眼前看著這個場景,卻又似乎慢慢變成了多年前他娶雁姬時的場景。那時的他同樣是鮮衣怒馬,那時的雁姬也優美如畫。只是才二十年,卻一切物是人非。兒子都要娶妻生子了,他卻變得一無所有。

想到這裡,努達海不由自主得走到站得離他不遠的凌雁身邊,輕聲嘆道:“驥遠今天真是帥氣,他終於長大了。”

凌雁側首瞧了瞧努達海,客氣的微笑了一下,答道:“是啊,驥遠已經長大,能成為承擔一個家庭的男主人了。”

努達海見凌雁竟然如此平靜而不帶一絲怨氣的和他閒談,頗有些受寵若驚,不由得再次感嘆道:“我們的兒子都長大成人,成家立業了,你我之間卻……唉,真是造化弄人。”

凌雁對此沒有感想,只是淡淡一笑,回他一句:“非是造化弄人,是人為。”說罷便轉了頭去看新娘子過火盆,不再看他了。

努達海被凌雁這樣一說,也沒了言語,訕訕的走開了。

大婚當天的晚上,將軍府中大宴賓客,鞭炮絲竹,終宵不斷。戲班子徹夜唱著戲,以娛佳賓。努達海和老夫人周旋於眾賓客間,忙得頭昏腦脹。因為賓客太多,凌雁也在努達海的請求和老夫人的白眼下抽身幫忙,畢竟這是她兒子的婚禮。

將軍府曾轟動一時的傳聞此時已過去近兩個月,人們或者漸漸淡忘了,或者因為皇命,在這喧譁熱鬧的將軍府,在鞭炮絲竹聲中,大家都當做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樣。

賓客太多,開始的時候努達海深覺自己應酬得分 身乏術,等終於稍有餘閒,他便不自覺的轉眼去看忙碌於女賓處的凌雁。

凌雁一直自信優雅的周旋於女賓間,有求必應,左右逢源,如同她二十年來打理將軍府一樣得心應手,不曾出得一絲差錯。好不容易得了空閒,她便回到了公主和珞琳所在的位置,關心得幫她們佈菜,與她們說笑,真情流露間的笑容是那樣和藹可親,又雍容端莊。兩位公主對凌雁也都既尊重也不失親切,甚至都像珞琳一樣自然的享受著她的照顧。

努達海直直得看著遠處的凌雁,心底不由得生出絲絲悵然,自己也不解為何的移不開眼神,直到凌雁陪著和碩柔嘉公主離開了宴席,他才終於轉開目光,回到兒子驥遠身上。

今日成親的驥遠正同承澤親王坐在一起,除此外還有索額圖等幾名朝廷命官,然而一眾重臣環繞,也依然難掩驥遠今日的意氣風發。在承澤親王碩塞和外公索尼的支援下,驥遠如今在朝堂發展很好,深受皇上寵信,亦交往了大批的良師益友。

想到如今兒子這樣年輕有為,但作為阿瑪的他不但不能為他指引明路,還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