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警察見陶斐然不理會,於是便苦著臉地點頭起身,而心下卻在罵娘。

稍稍一頓,就在向東流很驚訝的時刻,陶斐然居然還讓人給他鬆了手銬。

為此,向東流自然不會客氣,很快活動了幾下手腳說道:“本人保證,以下動作絕對是毆打黃寶川時所用!”

“好的,現在你可以開始了!這間審訊室裡已經有監控和錄音裝置。”

陶斐然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明知向東流可能會下些暗手的教訓黑痣警察,可是,他現在一心要讓向東流招供殺死黃寶川的情況之下,卻也只能讓手下的棋子做出一定的犧牲。

略微一頓,就在黑痣警察心驚膽顫的時刻,向東流卻壞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抬腿一踢他膝蓋。

“砰!”

“啊!”

黑痣警察應聲痛叫地跌倒,同時向東流那解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當時在黃泥坳,我是用石頭砸的黃寶川膝蓋,所以現在沒有石頭之下,只能用腳代替。”

說完,向東流又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抱怨道:“陶局長,你的這位屬下可能不太願意配合啊!我當時打了之後,黃寶川是單膝跪地的姿勢。”

一聽這話,黑痣警察當場兩眼一瞪,十分可憐地叫屈起來:“陶局長!他剛才……用了很大的力氣踢我!好痛啊!”

“站起來,單膝跪地!”

陶斐然面無表情地哼了一聲,卻也著實很想暴打向東流一頓。

畢竟好說歹說,黑痣警察都是他的屬下,所以向東流當面這樣教訓黑痣警察,自然就會讓他感覺有些微微丟臉。

“……陶局長!”

黑痣警察幾乎要哭了,可是迫於頭壓力,他卻不得不在其他七名同事的火辣目光之下,迅速從地爬起便單膝跪在了向東流面前。

“很好!這個姿勢不錯。”

向東流不忘讚了一聲,很快又一次地踢向黑痣警察。只不過,這次換成了左腿膝蓋!

“砰!”

“啊!”

又是一聲痛叫之後,向東流依然很主動地講解了起來:“這是第二塊石頭,我當時的目的,是想讓黃寶川完全跪倒在地。”

聞言,陶斐然差點又想吐血,心底著實暗罵這傢伙實在太可惡了,居然打了人家之後還想要人家向他下跪!

“果然夠狠!”

陶斐然心中念頭一閃,卻也飛快就對黑痣警察說道:“起來,快按要求跪好!”

一聽這話,其他七名警察,這都齊齊有些同情黑痣警察了,心想誰讓你命不好,偏偏就被陶斐然給點了名呢?

不過,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那黑痣警察竟很快站了起來,再也懶得下跪半分道:“老子不玩了!陶局長,這向東流簡直欺人太甚!我嚴重懷疑他在趁機對我報復!”

“哪有?”

向東流很無辜地聳了聳肩道:“當時在黃泥坳路段,我確實是這樣對付黃寶川的啊!如果不信,陶局長大可以叫個當時在現場的農民工來作證!”

“行了!”

陶斐然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越發不滿地對著黑痣警察哼道:“你就快點照做!少在這邊耽誤大家時間了,審訊要緊。”

“我不幹!”

黑痣警察,十分出乎陳斐然意料之外地怒道:“俗話都說得好,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憑什麼要讓老子一個人民警察去跪他一個混混渣子?”

“他媽的,不就是收了一萬塊錢麼?老子不幹了!”

“……你胡說什麼?”

陳斐然聽得涼氣暗抽,霎時就很心驚地看了向東流一眼,生怕他會聽出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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