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極其敏感的過人天賦,還要有承受破體重煉巨大痛苦的堅韌意志。

看著被修真道門屢屢拒之門外的秋兒,雖不報什麼希望,但還是以期自己能幫助她實現踏上修煉之途的夢想。

唉,一聲嘆息引燃思緒,瞬間如潮起伏波盪。子墨委身於地,盤膝坐好也緩緩閉上了雙眼。一邊運轉玄功一邊思考著……

夕陽西下,黑夜綿綿降臨。盤膝打坐的子墨雙眸悄然圓睜,靈覺查探一番,感覺到秋兒母女業已熟睡。一抖一袍,輕身而起朝著黑暗中聖城的方向如飛而去。

想著秋兒母女對葉家的忌諱和聖城葉老的異樣,子墨愈發想要弄清真相。而此番還有一重要之事是他需要打探的,那便是武林各方勢力動向,以及鐵無極的訊息。

黑夜如墨,子墨如同展翅大鳥一般起起落落。身上傷勢已好將近六成,自不影響身法速度。不多時,昨日走過已經輕車熟路的聖城遙遙在望。

黑暗中,聖山如同混沌蠻獸匍匐於地,依舊不失雄渾靈性。山腳下,城鎮民眾密集,酒肆茶樓燈火輝煌。一路風塵僕僕的子墨,選了一處人數眾多,聲音噪雜的酒樓,稍稍整理一番妝容後移步而入。

“這位爺,您請隨便坐,需要點什麼,您招呼小的就成。”店家侍者一見有客進入,便掏出一成不變的客套話說道。

子墨微微示意,低調地選了一處無人的位子坐下,要了一壺修者最愛喝的清酒自斟自飲起來。但他卻不是真的為了飲酒歇息而來。時不時地展開靈覺,功聚雙耳探聽著四周或猜拳行令,或竊竊私語的修者談話。

或許這裡果真如同白天紫府藥石店掌櫃所言一般,修道者對武者爭奪的魔兵寶刃並不在意,而訊息也自是極少。坐了許久,一壺清酒也見了底,除了聽到什麼修者十傑決戰掃蕩鬼蜮等,其他仍舊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子墨心下悵然,只得悻悻離開酒樓。

黑暗中,對著依山而建沉穩磅礴的聖城,子墨雙眉緊皺。白天寧靜祥和的聖城在這黑暗籠罩下卻散發出讓人心悸的危機感。良久,子墨仍舊一撩衣袖,氣息悄然收斂,順著石階山道,沒身進入黑暗陰影,頃刻消失不見。

瓊樓玉臺錯落,奇花瑤草密佈,仙境美景在敏感的靈覺下,一覽無餘。但子墨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一種讓人心悸的詭異感覺始終在他心頭縈繞不散。

或許是錯覺吧,子墨心下安慰著自己。腳步卻愈發迅疾。心無旁騖之下,不多時便已攀上聖城金頂。靈覺轉向那昨日那人聲鼎沸的修者決戰玉臺,此刻也是沉靜寂寥。

面積巨大的葉府在金頂之巔巍峨矗立,依稀的燈光輝映著亭臺樓閣在黑暗中的輪廓。子墨玄功默運,氣息收斂若無,身輕如燕般彈身而起,落入葉府宅院。

本以為,天機府主葉家府邸防守定是宛若銅牆鐵壁牢不可破,但沒想到一路潛行,卻絲毫感覺不到半點兒危險。除了三三兩兩的葉家侍者下人來去穿行外,再沒見到一個修者。

但此際子墨也不敢大意,順著牆角陰影悄然迂迴,兔起鶻落數個氣息間便已來到昨日來過的葉府正堂。在這裡子墨再次察覺到了天機府主,葉老。

廳堂正中,紫發白衣的葉天正與家主葉老誇誇其談,兩旁則分別侍立著一個玉面道童。或許是相談甚是專注,並未有何異色,似乎也沒察覺到有人潛入府邸。

隱隱約約中,只聽見葉老嘆息道:“聖山乃天機重地,也是我修真道門延續脈絡的仙山福地。為避免招引浩劫,武林修者間的爭鬥我等自是不可插手……”

“祖爺爺所言極是……”葉天恭聲應道,但神色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祖爺爺,昨日來此的那女童果真身具葉家血脈?”

聽聞葉天如此問,葉老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繼而仰頭閉目似乎在回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