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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風回答，迅速想起了隱居山野的清淨散人，想起了他令人驚歎的碧海潮生曲以及他那栽滿了竹子的一品齋。據飛天蝙蝠所說，和他一起進入天魔戰場的清淨散人提前退出，也不知現在身在何方了。

想到清淨散人和一品齋，沐風不由得又想起了善解人意，當年一路上小鳥依人般的荊無雙，雙眼微紅，用力握緊了拳頭。

根據和毒宗宗主慕容碧的約定，自己突破到真人境後，就可以重返毒宗，和日夜牽掛的荊無雙相見了。只要擊敗慕容碧，就能帶著雙兒離去，讓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回想荊無雙的音容笑貌，沐風對接下來的突破充滿了渴望和期盼，期待著突破到真人境的那一天！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聽沐風說有人能獨自彈唱手裡的樂譜，藥真人斷然一口否定，“哪怕是琴宗的祖師，恐怕也無法獨自一個人彈出這樣的古樂。年輕人，就算有人真的當面彈了出來，那也是勉強湊數而已，根本彈不出這首古樂的韻律和玄奧。一次兩次還無所謂，強行日夜演練，時間久了，輕則元氣大傷，重則精神錯亂，走火入魔而死！”

藥真人雖然多年不碰樂器了，但在琴宗打下的基礎仍在，一眼就看出了前世今生這首樂譜的玄奧。從一開始，署名徐廣陵的人留下的這首古樂，就是兩人齊奏的。想獨自一個人彈唱出來，絕無可能。

精神錯亂，走火入魔？

沐風聞言一驚，暗幸自己當初和荊無雙沒有勉強。

“大人，不如，你我齊奏，看看這首古樂到底怎麼樣，如何？”

守在門口的葉可萱，嫋嫋地走了過來。右手一翻，懷裡多了一把古色古香的古琴。身為宮主唯一的掌上明珠，她涉獵甚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擅長古琴和古箏等樂器。見藥真人王鶴之對前世今生這首古樂給予如此之高的評價，她也不由得來了興趣。

“琴有了，可惜，還差了一根長簫！”看見葉可萱懷抱古琴的姿勢，藥真人王鶴之眼前一亮，迅速想起了一個銘刻在腦海中的倩影。可惜，姿勢差不多，一樣的年輕貌美，人卻不是那個人。一聲嘆息，搖了搖頭。

“晚輩這裡，剛好有一根上好的碧玉簫！”

沐風迅速從畫界內取出通體冰涼的碧玉簫，雙手奉上。

這根長簫，是號稱文居士的清淨散人當年送給自己的，除了這根長簫外，還有樂譜碧海潮聲曲。可惜，這些年來以來，除了最初的那段時間碰過幾次後，後來就沒怎麼動過了，一直藏在畫界的藏書殿裡。沒想到，這時候剛好派上了用場。

碧玉簫？

藥真人接過沐風手裡的長簫，沒有放到嘴邊，而是屈指輕輕一彈，仔細聆聽碧玉簫的迴響，“好，琴好，簫更好。可惜，我當年有過誓言，不會再動這些樂器了。沐風，來吧，你們兩個一人彈琴，一人吹簫，看看前世今生這首樂曲到底如何！”

藥真人把碧玉簫還給沐風，盤腿坐下，緩緩地攤開前世今生這幅卷軸。從前到後看一眼後，再掉轉過來，放在沐風和葉可萱面前。

“這……，也好，那在下就獻醜了！”

沐風搖頭苦笑，本想說自己不會彈唱，看看在身邊盤腿坐下來的大小姐葉可萱，再看看躺在不遠處人事不省的宮主葉貝宮，只要咬咬牙，勉強試一試。

“沐風，不用緊張，跟著我的旋律一起彈唱就可以了！”

葉可萱轉身看了沐風一眼，五指輕輕一撥，山莊內就響起了一聲琴響，如空谷幽蘭，一下子就讓人們安靜下來。臉上蒙著一層面紗，雖然看不見她秀麗的五官，但緊挨著坐在她身邊，沐風感覺一縷縷動人的幽香不時傳來。深深地吸一口氣，把冰涼的碧玉簫舉起來，按照卷軸上的音符，輕輕地吹了起來。

第四百六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