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神沉默半晌,誰都不說話,過了片刻,還是冰墨地神先開了口,她手執青色花枝,直指尹屾:“尹屾,旁的話我也不多說,我只問你,當年青璃神女為何會失蹤?萬劫之境為何會下沉?而今九陽和重淵為何又會大戰?星月和蘇子洵為何湮滅?重淵擄走那花妖前,你為何又會出現在紫陽宮中?還要月芙,為何會被你失手刺死?”

紅衣男子聞得此言,冷哼一聲,絲毫不為所動:“我乃東山地神,難道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得向你稟報才行麼?如今九陽湮滅,神界有覆滅之機,你不去好好安撫諸神,卻來此質問我,難道是想引起內鬥,獨掌大權不成?這可不是天地神明該有的行為!”

“哼!正因為我是天地神明,所以這關乎神族的大事才不能不過問,今日我不僅要問,還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冰墨冷哼一聲,依舊不肯鬆口。

尹屾冷笑一聲,淡然道:“既然如此,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說的這些都與我無干!如此,可以讓開了嗎?”

“我不相信!”冰墨冷冷看著尹屾,強壓住心頭的怒火道,“若不是鳳凰古神臨去混沌前交待我照顧你,我今日定要用這誅元滅仙網絞得你修為盡散!”她恨恨道,“你可知三日前的神魔之戰,若不是因你誤殺了月芙!害得白澤心神俱失,遁入虛空,九陽損了三分之一的修為才將他拉回來!若不是如此,又何至於鬥不過那重淵!”

“九陽自損三分之一修為,去拉白澤,與我何干?”尹屾抬起頭,半分愧疚之色也無,姿態也是半分都不退卻,“我只在乎月芙一人,至於其他,一概與我無關,至於白澤,他如此卑鄙!婚後還引誘月芙與他私會!我又豈能容得下他?他迷失虛空最好不過!如今月芙為他受一劍湮滅!我沒殺他便是留了情面了!”

“你還敢說!”冰墨聞言大為惱火,連忙喝住他,“月芙怎會與白澤私奔?定是她有事去找白澤,你卻無端猜忌!”

“我無端猜忌?”尹屾冷笑一聲,“當年她與白澤在熾燼島的事,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曉!而今月芙婚後也一直同他藕斷絲連,你這明眼人豈會看不出來?如今卻為了避短,睜眼說了瞎話!”

“你說話怎生這般難聽?他們的曾經我是知道一些……”冰墨搖搖頭,神色有些痛惜,“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她已經同你在一起,還誕下了寒隱,你又怎可一直耿耿於懷?揪著不放?”

“耿耿於懷也好!無端猜忌也罷!如今月芙已死,大戰已起,九陽已滅!此三事早已是無力迴天!”尹屾說著,揚手一揮,破空出了海面,“今後不論是你掌神族大權還是皓穹,都與我無干!自今後起,我便順了你的心願,隱居崑崙虛再不下山半步!不問神族之事!寒隱留與你神族!如此你可還算滿意?”

尹屾說完便不再多說,裹著水霧越去越遠,漸漸沒入了墨黑的天空中

“唉!事已至此,也是無法了……”冰墨目送那道影子遠去,神色漸漸變得凝重,片刻才斂了眼瞼,暗暗思忖起來:看來九陽所言確是不假,尹屾的確變了許多,自從四萬年前,星月無故湮滅後,他身上的氣質都不一樣了,隱隱有了邪神的味道,如此一來,九陽聚元之事,便更不能告訴他……如此想著,她也破出了海面。

海上立即有一個小童踏著雲彩奔了過來,那小童白白嫩嫩,十分可愛,冰墨也不說話,只是揚了揚手中青色的花枝,只見片刻後,那花枝中顯出一個淺淺的身影,那影子渾身閃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