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甚至些想就算他給我荊州我都不要。但是現在我只是一口咬住荊州是我們的,東吳背信取了荊州,必須歸還。只有這樣,其餘幾個條件才可能順利的實現。並要求與孫權直接見面,商議此事。

最終孫權派出其子孫登來白帝城與我協商。

孫登,字子高,孫權的長子。比我小一歲。在歷史上,今年孫權被曹丕任命為吳王,同時任命他為東中郎將,封為萬戶侯。孫權立他為太子。當然現在魏吳交惡,這一切都改變了,他現在只是吳侯世子而已。

這個人說起來很不錯,聰明,孝順,仁慈,知道惜民,護民。孫登的生母地位低賤,徐夫人對孫登從小有養育之恩。後來徐夫人因為妒嫉被廢默,住在吳郡,而步夫人最得寵。步夫人有賞賜,孫登不敢推辭,只是恭敬接受罷了。徐夫人派人來,凡賜給他的衣服,他必定沐浴之後才穿。孫登將被冊立為太子時,他推辭說:“本原確立,道義才能產生。要立太子,應當先立王后。”孫權問:“你的母親在哪兒?”孫登回答說:“在吳郡。”孫權聽了,沉默不語。孫登有時去打獵,本來應當是田間小道,而他經常遠遠地避開良田,不去踐踏莊稼,到了空地才休息,不想煩擾百姓。他曾經騎馬外出,有一顆彈丸從他身邊飛過。手下的人便去尋找射彈丸的人。有一個人拿著彈弓。身上帶有彈丸,大家都認為是他乾的。審訊他,他卻不承認,手下的人想揍他,孫登不允許。派人找到飛過的彈丸,和那人身上地彈丸比較一下,不一樣,就把那人釋放了。還有一次,孫登丟失了盛水的金馬盂,查出盜竊的人。是手下的人乾的,孫登不忍心給他處罰,就把他叫來責備數落一通,就打發他永遠回家,並命令身邊的人不再提這件事。說起來。這個孫登比他那些弟弟們強多了,若是活的長些,大約東吳也不會二世而亡,但是天命難測,他只活了三十三年。

與他同來之人,還有他的侍讀,號稱四友的諸葛恪、張休、顧譚、陳表等,諸葛瑾這一雙兒子還都是當侍讀地命,也算是巧合。

春天的風柔柔的吹著,袍袖和頭髮隨風輕輕搖動。

站在白帝城頭,望著東流的滔滔江水,一時間心潮起伏,只想放聲長嘯。

在歷史上,這裡是蜀漢的傷心地。數萬人馬灰飛煙盡,父親就去世在這裡。從此,蜀漢一蹶不振,再沒有半點擴充套件。也是在這裡,孔明一肩挑起了蜀漢的江山,成為我的相父。從此,他不自覺的擔任起父親這個角色,把我當成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照顧我地衣食住行,娶妻納妃……

我難以想象處於那種情況下地我,又如何能夠自立。

我不怪孔明,我只怪那個“我”不能早早自立,不能讓人放心。

而現在,父親雖老,我卻坐擁雍涼,盡收孔明馬超張飛子龍諸將之心,雖然年僅十六,卻沒有人敢把我當成一個孩子。而孔明也不再是可以代我主持一切的相父,他只是我的先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者,一個得力的助手。當我取雍涼時,他能幫我守長安,當我守長安城,他能代我戰渭南。我們互相配合,如魚得水,卻沒有誰支配誰。這才是所謂地君臣相得吧。

想著,山腳下戰船如雲而來,那是孫登來了。

雖然孫權沒親自來,我微微感到有些被輕視了,我還是禮數很周到的接待了他。孫登與我見禮之後,卻很恭敬的站在一邊,我一愣,忽然眼望山路,心頭一陣波動,在他身後,還有什麼大人物,難道是……

果然,人流分開,一輛香車緩緩而前。當先一人,面無表情上山而來,那正是周善。

有周善在,難道是孫尚香來了!

望著香車,不覺間,我的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