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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弓。舞得刀劍。各村皆有護莊之人,組成聯莊會來護村保民。我得了介紹,心中大喜,立時生了把這些聯莊會組成軍隊的打算。
黑塞陪同老婦人出去,不一時。一個精壯的少年帶著幾個老頭走了進來。
那少年正是本家的主人郭獻,他向我便行禮道:“多謝這位公子擊退賊軍,保村莊安寧。不知公子貴姓,我們必有厚報。”
我笑了:“我姓劉。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倒是我在你家養病,勞煩諸位了。”
客氣一番,我問起聯莊會情形,不由失望,原來這些年強壯一點的人不是當了匪,就是當了兵。村中勞力都沒剩多少,聯莊會成員更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甚至還有女人。
看來,雍涼大地,要想盡復舊觀,沒有一百年都不成啊。其實何止雍涼,中華處處。狼煙四起,生民百不遺一,著實令人嘆婉
不知怎麼,一句話湧上心頭,三國前半段若是比誰更能殺人,好麼後段便應是比誰更能活人,若是不顧民生,輕於殺戳,該有孔明之才,亦無法迴天。
沉默片刻,他們只以為我累了,便告辭出去。我在床上想了又想,對普法道:“先把何九曲關起來,明天帶去臨晉吧。人殺得夠多了,我們該做的不是殺,而是想辦法怎麼讓他們活下去。”
普法面上現出一片悲天憫人之色,看起來似又回覆到金城見之時:“善哉善哉,殿下之言,實有大慈大悲之意。”
次日天明,臨晉兵馬前來迎我。我的端正也好了大半,躺在車上,隨部隊而行。郭獻知道我是長安的貴人,想要隨我從軍,我想了想,道:“你留下來照顧你的老母和妹妹吧。每個人都要活下去,而當兵不是你唯一地出路。”
從車上,我回頭望著這個安寧的村落,想起父親小時候,他是不是也曾安寧的住在一個小小的村落裡,每天太陽昇起,落下,巨桑的影子隨著陽光慢慢的移動。天下平靜,沒有徵戰,沒有殺戳,只擔心今天的草蓆能不能順利賣出。
是什麼讓他拿起了刀劍?是什麼把天下投入了戰火?
一萬個人,有一萬種人生。或許我此生永遠無法成為一個平常的百姓,每日裡享受昨夜那樣的熱炕、薑湯和柔柔地關心,但我,卻怎麼忘得了那一刻的心動。
不知名的郭氏女子在我生命裡遠去了,或許數十年後,她嫁了普通的家農人,帶著一大群孩子,在陽光下喂著嘰嘰咯咯鳴叫的小雞,臉上帶著幸福地笑意。她永遠也不會想到,當今的一子,曾經在那一夜為她而心動神搖,曾經為了擁有一種簡單而純粹的幸福而把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把我接到臨晉之後,吳班等人立即發兵,搜拿河匪,我對他們說:“儘量活拿。”
我想,再這樣下去,我軟弱的名字只怕要重新響起來,可是,人頭不是韭菜,割掉了黨政軍能長出來,就逄落這樣一個軟弱的名頭,我的“活人”大計也不能不實行的。
還好,很久之後,我的名字不是軟弱,而是“仁王”。
蒲津渡口,河風浩蕩,我站在黃河邊上,向東望去,霧氣迷濛,濁浪滔天,隔河影影綽綽可見古渡,樹影,那裡已是幷州地界,那裡有魏國的大軍,還有匈奴人。向北不遠,便是解良,二步的家鄉……
黑塞道:“少主,河邊風大。您加件衣服……”
我笑著接過披風,對身邊的馮習道:“久在長江之內弄水,到這裡可還習慣?有沒有信心在黃河擋住曹軍?”
馮習答道:“比起長江,這黃河就像條小溝,在黃河弄浪幾十年的何九曲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對面那些連何九曲的都對付不了的人呢。你放心,有我在,敵軍過不了河。”
我看看馮習,笑笑:“將軍不要大意噢,敵軍雖然不善水戰。但也正好你所說,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