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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爸爸不是以將軍的身份,更不是以國安的身份問你這個問題。此時,我只是爸爸,你只是我的兒子。我們在討論的是你哥哥受傷的問題。”
尚昭輝苦笑了笑:“爸,其實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根本沒有單純的家事,對吧?”
“那要看你裝著一顆什麼樣的心了。”嚴振國也苦笑,“我想你也是個大人了,應該明白爸爸的話。”
尚昭輝再次沉默。
嚴振國招手叫來服務生把冷掉的咖啡換成新的。
“爸爸,其實那件事情我並不知道內情,我只是偶爾聽見我媽媽跟別人說的幾句話。當時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幸好當時我跟天鶴弄得那批走私貨出了問題我的慌張沒有被媽媽懷疑。”
尚昭輝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
嚴振國只是平靜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是我媽媽。我……”尚昭輝痛苦的把臉埋在手裡,狠狠地搓了兩下,“我沒辦法去告發她。況且單憑那幾句話,恐怕也沒人相信我。但我不想看著哥哥出事,所以才回去找你。”
嚴振國看著自己曾經最疼愛的小兒子痛苦的樣子,微微瞥開視線,問:“為什麼?你不恨小肅嗎?”
“我不恨他。”尚昭輝搖了搖頭,“雖然他一直欺負我,經常打我,對我冷嘲熱諷,但我知道,他是我哥。”
嚴振國眼睛微微虛了虛,眼角紋更深,目光有些虛無:“為什麼?”
尚昭輝卻只是重複了一句話:“我一直把他當成我哥。”
嚴振國點點頭,沒再多說。
尚昭輝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眼睛微微閉上一秒鐘之後,才像是鼓足勇氣似的問:“我媽媽回怎麼樣?”
“已經判決了。”嚴振國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咖啡杯。
褐色的液體上有一層潔白的細膩的泡沫,輕輕那麼一攪,就轉成一個漩渦,然後破滅,越來越少。好像是人的一生,香甜和苦澀,思考和享受,當一切都冷透,最終也只是一層破碎的泡沫。
“我可以把她的骨灰帶走嗎?”
“應該是可以的。”
“……”
“……”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
兩個人把自己手裡的咖啡喝完,尚昭輝先站了起來:“爸爸,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司機在外邊。”嚴振國也站了起來,“你住在哪裡?”
“京華酒店。”
“時候不早了,走吧。”嚴振國往外走,尚昭輝忙上前拉開門。
父子兩個走在安靜的走廊上,在經過一間房門沒有關好的雅間時,聽見了一陣低泣的聲音。
嚴振國沒有在意,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引起他的注意。
尚昭輝卻頓了頓腳步,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情,回頭看了一眼。恰好,裡面有人說了一句:“眼角膜不是那麼好找的!再說,現在是和平年代,哪有那麼多死刑犯啊!”
“爸爸。”尚昭輝的腦子一熱,想也沒想就叫住了嚴振國。
“嗯?”嚴振國皺著眉頭站住腳步。
“我想跟您商量個事情。”
“車上說吧。”嚴振國說完之後繼續往外走。尚昭輝緊緊地跟上去。
停車場上,一輛黑色的軍牌轎車裡,嚴振國聽完尚昭輝的話後,驚訝的轉頭看著尚昭輝:“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媽媽還年輕,我不想她的一切都化為灰燼。這樣,最起碼我還能在想她的時候去看看另一個人。”
良久,嚴振國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情我來安排。”
尚昭輝抿了抿唇:“謝謝爸爸。”
夜裡,西伯利亞冷空氣襲擊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