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的當家閥主──甚羅夜朧。

但是甚羅夜朧只讓人覺得恐懼,因為甚羅門閥人人精通的邪術使人望而生畏,可是眼前的女人卻使男人蠢蠢欲動,也許他不該再想著回到鳳凰王朝去,他應該留在這裡對美人多下點功夫,以免天亦玄一回來他便僅剩下看的權利了。

沒有人會懷疑天亦玄那渾然天成的魅力,因為每個人都會深受吸引,他自己同樣感同深受,所以……我決定先把美人拐到懷裡再談回國的事,反正他不回去皇兄也樂得放心……當初是為了不讓皇兄老對他疑神疑鬼,總是以為他要奪他的皇位,若非不堪其擾他便不會自願參加新年會了。

在這邊的日子過得既緊張又刺激,讓他幾乎忘卻從他一出生就存在的煩惱,不過……這些再也不是他在乎的重點……把視線定在北浪驚珂的側臉,再次為她的美麗讚歎。

即使隨後被佳人賞了一記白眼也渾不以為意。

迷迷糊糊中有一塊軟軟涼涼的東西覆蓋在額頭上,然後有人拿著同樣的東西擦拭著他的身子,讓彷佛置身火爐裡的身子短暫的降下些許高熱,不知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的咕噥一聲,再次陷入沉睡中。

路雙霜專注細的照料高燒中的天亦玄,溫婉的臉上滿是關心與憂慮,輕聲道: “相公,這孩子昏睡了一天一夜始終高燒不退,可怎麼辦才好?”

魔堤安撫道:“別擔心,我已經讓烈焰去請如穎過來了,孩子會沒事的。”他看天亦玄燒紅的臉頰,心裡雖隱有不安,但怎也要穩住妻子才行,莫要令她再次陷入不可自拔的悲情裡。

話才說完,屋外傳來雜沓的馬蹄聲和喧噪的人聲,“大哥,你在嗎?”門外有個渾厚的喊聲傳進來。

魔堤聞聲皺起眉頭,喃喃道:“魔威?他怎麼會到這裡來了?”沒有多想起身回喊道:“威弟,我在葉兒的房裡,你直接過來吧!”

等了一會兒房門給人推開來,進來一個高頭大馬、相貌粗獷身形豪壯的男人,他抿唇不悅的道:“大哥,人死不能復生,怎麼你老是和嫂子待在這房子裡觸景傷情,嫂子要待何時才能痊癒?”

“我還沒說你,你倒先怪起我來了。”魔堤同樣不悅,責問道:“不是說過了嗎?別再上我家裡來找我,你不怕王上誤會也該防範有心人捉著你的小辮子。”

來人是魔字世家現任家主,魔堤二弟,鳳凰王朝的聲威王爺──魔威,他用較一般人粗大的手指摸摸鼻頭,道:“大哥,若不是王上交下一件讓小弟傷透腦筋的事,小弟也不敢就這麼來找你。”以往他們會面大都是約在外頭,約到仁德王的探子前,以證明他們只是純敘舊並無二心。

魔堤問道:“什麼事?”

魔威唉嘆著跌坐在板凳上,道:“賜婚啊,王上將聖女許配給小弟的獨子。”

魔堤驚愕失聲道:“什麼?”魔威至今未娶,只有一個養子,而他的養子不是旁人,便是自己那短命福薄的孩子──魔葉流。

當年他不忍孩子跟著他們一輩子藏在山林之中,加上魔威有意讓魔葉流更加名正言順的繼任家主之位,所以魔威收養了魔葉流,並對外宣稱是魔威的私生子,因此除了少數較常往來親近的人外,鮮少有人知道魔葉流是魔堤之子。

魔威苦笑道:“大哥應比小弟還清楚葉流的性子,他從小就不愛當官,偏偏又是魔字世家的第一繼承人,王上怎可能讓他逃出手掌心?放任他無所事事的過著平凡人的生活?”

魔堤渾身一震,突然醒悟仁德王的用意,道:“葉流在正式被王上指職的前一日溺斃,王上恐怕是認為這是葉流為了逃避當官,故意假死以欺君吧?!”

“只怕真是這樣。”魔威從懷裡掏出聖旨攤在桌上,道:“這聖旨裡寫得明明白白,若在一個月內葉流沒有出面迎親,魔字世家上下皆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