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強大的力道,握得她的手發麻,但不至於疼,力道用得恰到好處。

“我想,讓你中毒的藥草既在山上,解藥應該也不會相距太遠。”他續道:“也許過個三、五天,你就可以復元了。”

她明知自己看不見,但就是禁不住想去看他究竟是以何種表情、姿態在牽她的手。

所以她伸出另一隻自由的手,疊上那兩隻交握得密不可分的手,感覺他的力道正透過溫暖的肌膚傳進她體內。

突然,他一個翻掌,將她兩隻小手一起握入掌中。

他是霸道的,她想。

“因為要去山上找解毒藥草,所以我得離開幾天,你在這裡等我,倘若有看到好玩的東西,我會帶一份給你。”他繼續說。

兩隻手都被人握在掌中的感覺好無助,她下意識地以身體撞他。

那力道在她看來也許很重,可對他而言,與螞蟻無異。

“對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一起幫你帶回來。”他又說。

她緊緊密合的嘴終於開了。“你為什麼捉住我?”

他愣了下。“你不是在跟我玩?”

“玩?”

“對。”他用另一隻手圈過她的肩,將她擁進懷裡。“玩摔角。不過顯然我力氣比你大多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我不玩摔角。”她秀巧的黛眉輕輕皺了一下。“而且,我不知道什麼是摔角。”

“摔角就是兩個人互拉扯對方的身子,直到將對方摔倒,那個人就贏了。”

“你想摔我嗎?”

他搖了半個頭,驀然想起她看不見。“我怎會對姑娘下手?”最後,他說。

“那你還捉著我不放?”

“因為你想玩,我只好陪你玩啊!”

搞了半天,牛頭對上馬嘴去了。她眨眨眼,唇角微勾。“謝謝,但我現在不想玩了,可以麻煩你放手嗎?”

“呃……”他遲疑了一會兒。“你確定不想玩?”

“是的。”

“再玩…會兒嘛!”她的身體好軟,舒服得讓他好想一口咬下。但隨意咬人是野蠻的,只好抱一下聊堪慰藉。

“是你想玩吧!”她終於知道了。

“你不覺得很好玩嗎?”記得是她起的頭。

可她搖頭了。

他好哀怨地嘆了口長氣。“好吧!不玩了。”雖然好不捨,但更不想看她發火,只得鬆手。

她得了自由,卻有些失落,其實他的胸懷倚偎起來很舒服,她會要求結束只有一個原因——怕那不是她能長遠擁有的,索性別開始。

“配製解藥難不難?”她轉移話題。

“很簡單,只要知道當初錯用的藥草就好。”

“若不知道呢?”

“這就有些難了,但也難不倒我。”他很有把握。“我可以去你當日受傷的地方走走瞧瞧,總會尋出一絲線索,再依此配藥即可。”

她低下頭,好半晌,輕吐言。“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慣常去採野菜的那座山,上個月發生大火,整座山頭都燒光了。”

“什麼?”他腦子一時無法反應。

“火燒山,把什麼線索都燒掉了。”她重複一遍。

“什麼?”他跳起來,叫得好大聲。

她嘆了一口好長好長的氣。“這就是說,你也沒辦法幫我治眼睛了?”

他附和她,也喟了好大一聲。“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運功逼毒。”

“那難不難?”

“對我不難。”頂多費些氣力,他年輕力壯撐得住。“不過對你就不一定了。”

“怎麼說?”

“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