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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急閃身到了承元真人身後,雙掌一伸,抵住了承元真人的背脊,看承元真人面色煞白,張口咳出了數點血沫。
赫赫有名的陽平治都功印,被俞和的兩儀元磁劍光一撞,竟然倏地翻飛起來。那一對兩儀元磁離合劍丸,竟然硬生生頂著陽平治都功印沖天而起,將側殿殿頂撞開了一個大洞,寒風挾著細雪灌進側殿來。
“這是什麼法器?”承元真人嘶聲驚呼。
只有與陽平治都功印心神相系的他,才在法器相擊的剎那,感受到了兩儀元磁離合劍丸的凌厲兇威。那兩道交纏在一起的黑白劍光,一陰一陽,一生一滅,借元磁力離合之間,演化出兩儀生滅至理,即便是天師大教遺寶陽平治都功印神妙無方,在這兩儀劍光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承元真人生怕天師印有何閃失,急忙掐訣作法攝回了寶印。俞和仰頭一望,雙腳點地縱身而起,就要穿過殿頂的大洞,逃出生天。
“賊子休走!”函秀真人還不甘心,張口噴出一道浩瀚雷光,直追俞和而去。這正玄觀其實也是龍虎山天師教的遺脈,函秀真人這一道本命神雷,正是由天師教“五雷正心法殘篇”修煉而成,乃取劫雷為法,心雷為用,可破滅萬邪。
這道雷光本是極高明的道法,換做旁人也不敢直攖其鋒,可函秀真人偏偏碰上了俞和。天地間萬物相生相剋,自有一物降伏一物,那陽平治都功印還讓俞和頗為難堪,可此等雷法在萬化歸一大真符面前,委實是形如無物。
俞和此時身在半空中,宛如出籠的鳥兒,頭頂就是茫茫雲天,儘可由得他去。低頭一看函秀真人不依不饒的打來雷光,心中難免有怒氣升起。
這些存心誣賴靈劍,還設計栽贓陷害的小人,竟然如此下作狠毒,究竟有何仇怨,這是要不死不休麼?
火氣勃然而發,俞和翻手一引,破甲劍憑空顯化。即便兩儀元磁離合劍丸一擊震飛了陽平治都功印,可俞和還是不敢妄動這對殺伐大器。方才劍丸甫一出手,俞和便隱隱有種難以掌控的感覺,恍若孩童耍大錘。萬一因為法咒生疏操持不當,鎮不住劍丸的兇性,那不僅會當場掀起滔天血劫,更會反噬己身,落得身死道消。
一道劍炁貫入,破甲劍化作十丈明河,朝函秀真人和承元真人劈頭蓋臉的斬落。劍尖上一道萬化歸一大真符閃爍,輕描淡寫的化去了函秀真人本命神雷,隨之便是磅礴劍光轟然落下。
函秀真人臉上變色,承元真人一咬牙,作訣再催天師寶印,那陽平治都功印一翻,將俞和的劍光撞得粉碎。
俞和心中一痛,眼看那柄陪伴自己多年的破甲劍,便這樣被陽平治都功印震成了碎片。他方才逞一時之快,卻渾然忘記了天師寶印之威,實在不是他手中這幾柄飛劍能夠承受的。
承元真人強催寶印,擋住了俞和的含怒一劍,他此時周身氣血翻滾,腳底下一拌,跌坐在地上。函秀真人連忙閃身擋在了他的面前。
俞和錯手失了破甲劍,心中傷痛。他也不理會側殿中的三人了,轉身御起一道劍光,直朝羅霄劍門而去。
此時的俞和,早已非是當年的莽撞少年。他想得明白,這時要是魯莽行事,單憑一腔熱血斬殺了雷溪老人、承元真人和函秀真人,甚至血洗虎伏鑄劍莊,那就徹底坐實了殺人奪寶之罪。到時被揚州諸派千夫所指,無論是俞和自己,還是羅霄劍門,都逃不掉名聲掃地的結局。若俞和衝動拔劍,丹崖派洪老道只怕會笑開了花,一來他大可以順水推舟,拾掇通辰道宗等派的好事修士,大舉衝到羅霄劍門興師問罪,羅霄百口莫辯,只能是任人宰割;二來洪老道正欲並派,重興龍虎山天師大教,那鑄劍莊雷溪老人一支與正玄觀函秀真人一支,必會暗中與洪老道爭權奪勢,若是能借羅霄的劍,斬殺了雷溪老人和函秀真人,到時三派一合,鑄劍莊與正玄觀群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