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遊莫一旦出槍,便沒有活命的機會,卻不知曾幾何時,他的槍法是戰場上敵人的噩夢。

電光石火間,郭良優哉遊哉地走來,身旁是炎光和南宮祥,“不妙不妙,這是要開打了嗎?”

“不愧是聖卷宮宮主。”炎光紅衣妖嬈,看了看橫了一地的屍首,猛地抽出圍在腰上的血鞭,“我的手越發癢了。”

郭良搖搖頭,南宮祥道:“炎光,說好了下來之後不動手。”

在暗處觀戰的流畫見郭良安然無事,莫名鬆了口氣,回想起浮沉的話,看來段憑風果真是個不吃硬的人。

“宮主,差不多了。”郭良搖著羽扇看了看默霜,“不能再殺人了。”

“遊莫。”段憑風忽然開口道,“你要幫著宮裡那位對付我我無話可說,不過今日起,你我不是朋友。”

說著,段憑風揚手,默霜手中的劍被他吸去握在手裡,他毫不猶豫,揮劍將袍袂割斷。

武林史記是這麼記載這場爭鬥的結果:紫巖山腳,遊莫領著數十弟子,敗歸。

聖卷宮與悲劍門決裂的訊息很快傳遍江湖。

悲劍門幾百精英不敵段憑風一人,那一戰倖存的弟子紛紛站出來道,段憑風殺人如魔。

悲劍門元氣大傷,聖卷宮拒絕見客,看似是風平浪靜了。

聖卷宮朝聖殿,默霜本該早早收拾行李搬去飛隱殿,可四位殿主說什麼都不讓她走。陸烈被段憑風派出去做事,現下沒人照顧,委實不放心。

段憑風子自打那一戰後沒怎麼開口說過話,總是一個人在屋子裡不知幹些什麼,默霜進去後他總是橫眉冷對,“出去。”

默霜心裡也是哭笑不得,她才不願留在這裡,若不是顧及南戈的性命,她倒要好好質問段憑風,要殺自己就明著來,何苦要派人暗殺。

三日後殿主來朝聖殿議事,段憑風也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聽著。默霜以為他只是擺個冷酷的樣子,郭良卻道:“宮主,你這麼撐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郭良的話剛說完,段憑風“譁”的吐一口鮮血。默霜一驚,上前扶住他,“這是怎麼了?你這些天都在自己扛著?”

“讓開,我看看。”炎光走上來把默霜拽開,平日裡輕浮的他此刻也是一臉嚴肅。

“是萬劫丹發作。”

“萬劫丹?”郭良驚愕站起身,“六年前駱坤還給你服了萬劫丹?”

默霜站在一邊,回想起這個萬劫丹。師父說過,此丹藥常人服下會死,可武功高深之人武功盡失,終日受病痛折磨。

可看段憑風的樣子,不像是這個狀況。

郭良卻沒有疑惑,只是道:“這件事不要傳出去,就我們知道即可。”

南宮祥一心繫在主子的安危上,“炎光,有法子沒。”

“曾經,宮主楚陌也曾服下過此丹,下場是武功盡失,病痛折磨。萬劫丹本沒有解藥,可楚陌宮主卻覓得高人破解了此丹藥,使得疼痛不再。藥方本是存好的,可聖卷宮有過一場大火,燒了很多東西,方子也沒了。”

“炎光,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沒法子了?”南宮祥扯著嗓子道:“難不成讓宮主受累?”

“宮主是服毒長大,體質異於常人,服下丹藥後才沒有武功盡失,日日受折磨。”郭良幽幽道,“看宮主的樣子,似乎這萬劫丹壓抑了武功的施展,那日一戰衝破丹藥禁錮,才會這個下場。”

炎光低頭思索片刻,猛然想到什麼,“我看過那個什麼秘方的,處子之血可解除丹藥的禁錮。”

一殿人皆是一怔。

所有人先是把目光投向一直沒說話的流畫,流畫一陣尷尬,郭良目光黯淡,“只能靠默霜護法了。”

這裡只有流畫和默霜兩個女子,流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