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把刀,竟敢將自己的主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救出洛雲書的同時,更是狠狠重創太子。 這根本不是主子一貫的作風! 倆人莫名的,又想到了雲安死之前的話:你們倆個狗東西,難道就沒發現你們效忠的主子有問題麼? 此刻的皇宮,像是籠罩了一層陰影,安靜的有幾分瘮人。 殷詔跪在明亮的長明宮內,大氣也不敢喘,一旁,站的是上官羽西,她無數次想要開口,卻又不敢。 瞧著跪在地上的殷詔,上官羽西那塗著蔻丹的手指緊緊的掐著掌心。 她不敢上前,不敢說話,因為在帝王面前,她就是一個恥辱,她更不敢讓自己的孩子知道她曾背叛了他的父皇。 安靜了許久,長明宮內終於響起了帝王的聲音。 殷天成看著跪在地上的殷詔,臉上神情陰雲莫側,讓人難以看清他此刻的想法。 只聽他道:“太子如今,便已這麼迫不及待了?” 聞言,殷詔瞳孔猛地一縮,連忙道:“父皇便是給兒臣十個膽子,兒臣也不敢大逆不道,兒臣……兒臣是被奸佞算計了!” “呵!”殷天成低低的笑了一聲,只是那笑,卻讓人不寒而慄。 “太子是說,你對刑部侍郎動用死刑是顧南棲算計?還是說你將盛國儲君的侍衛藏在床上是顧南棲算計?” “兒臣自知百口莫辯,但兒臣絕不敢犯上!”殷詔言辭懇切,他知道,此刻再多的辯解也無濟於事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竟會低估了這顧南棲。 殷天成不再多言,只是冷漠的下著詔令,“太子私自囚禁朝廷官員,對其動用私刑,貪戀男色,德行有失,著,禁足東宮,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可探視。” 聞言,殷詔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廢除太子之位,其餘的,他便有時間去籌謀,讓父皇消除芥蒂,解除禁足。 “下去吧。”殷天成回到案前坐下,隨意的翻開了案桌上堆積的奏摺。 上官羽西安靜的站在底下,沒有帝王的命令,既不敢退下,也不敢多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紅燭也慢慢的消融。 上官羽西只覺得腿有些痠疼,卻是動也不敢動一下,臉上浮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殷天成看望最後一本奏章,他目光掃過殿中的上官羽西,“皇后有話要說?” 聞言,上官羽西連忙行了一禮,“臣妾無話可說。” “那便退下。” “是。”忍住滿腔的屈辱,上官羽西拖著痠痛的腿慢慢的走出了長明宮。 這麼窩囊的皇后,自古以來,她恐怕是第一人吧。 若不是哥哥,若不是生了殷詔這麼個皇子,恐怕此刻,她早已命喪黃泉。 上官羽西回到寢宮的時候,黎橪迅速迎了上來,瞧著她路都走不穩的模樣,想要上前攙扶,卻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他卑微的俯下身子,“娘娘,奴才為你備了熱湯,你……” “啪!”黎橪話音未落,上官羽西一個巴掌便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