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沒什麼吩咐的,他圍著辯機和尚轉了一圈。 “別說,還真挺俊俏的。” 雖說對辯機和尚有很深的成見,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小禿驢的確實生了一副好樣貌。 雖然俊俏這個詞一般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但是用來形容辯機和尚真的很合適。 因為辯機和尚真的長的很俊秀,唇紅齒白的,或許是因為長時間唸經抄經,看起來頗具詩卷氣,更顯得溫柔。 辯機和尚此刻已經漲紅了臉,房遺愛這樣轉著圈的打量他,還誇他長的俊俏,其實是很不禮貌的。 其實是他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和尚,反倒是被房遺愛像是打量女人一樣打量,這讓他感到頗為不自在。 總感覺房遺愛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辯機和尚欠身道:“若是將軍沒什麼吩咐,小僧就告退了。” “慢著,別急著走,你可知道玄奘法師?”房遺愛有些疑惑的問道。 在他的印象中,辯機和尚是玄奘法師的弟子,跟著玄奘法師翻譯經書,後來和高陽公主有了一腿。 辯機和尚聽了不由微微一愣,他不知道房將軍怎麼突然提起了玄奘法師。 他思索了片刻,這才想了起來。 “小僧倒是偶然聽師父提起過,玄奘大師早些年西行求法,至今沒有聽說過玄奘大師歸來。” 房遺愛聽了這才恍然,原來唐僧取經還沒回來啊。 辯機和尚再次欠身道:“如果房將軍沒有別的事,那小僧就告退了。” 他總覺得房遺愛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房遺愛再次叫住了他,笑道:“別急著走啊,相見就是有緣,咱們交個朋友。” 依他的脾氣,要是在他剛剛穿越來的時候碰到了辯機和尚,說不定直接就刀了這廝。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和高陽公主已經斷了個乾淨,反而跟晉陽公主兩情相悅,心態早就發生了變化。 沒必要刀了辯機和尚,畢竟辯機是會昌寺的和尚,還是道嶽大師的弟子。 如今的辯機和尚也沒犯什麼錯,就這麼把人刀了,會昌寺能善罷甘休? 佛門也不是好惹的。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高陽公主愛嫁給誰嫁給誰,愛跟誰跟有染跟誰有染都跟他沒有關係。 但是,如果高陽公主被長孫衝攪和了的話,這就跟他有關係了,因為長孫家跟他是死對頭。 一邊說著,房遺愛還拍了拍辯機和尚的肩膀,顯得很是親熱的樣子。 按照他的推測,高陽公主和辯機和尚應該沒有日久生情的條件,最大的可能是一見鍾情。 所以,如果高陽公主真的被長孫衝攪和了,那麼,辯機和尚就是一顆不錯的棋子。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相信辯機和尚對這一點很認同。 辯機和尚人已經蒙了,他只是會昌寺內的一個小和尚,別說整個長安那麼多名寺,就是在會昌寺內他也排不上號。 而房遺愛呢,屢立功勳的開國縣公,還是宰相之子,即將成為晉陽公主駙馬,在長安的年輕一輩中說一聲最顯赫都不為過。 兩人的身份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房遺愛怎麼想和他交朋友呢? 有緣? 見了一面就叫有緣? 尤其是剛才房遺愛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怪怪的。 辯機和尚不由想起了剛才房遺愛說的一句話。 還挺俊俏的! 嘶! 想到這裡辯機和尚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感到背後一緊。 出入寺廟的人最為複雜,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他也曾聽說過,龍陽之好是某些權貴的雅好。 辯機和尚連忙道:“小僧不過是個小小僧人,哪兒有資格和將軍交朋友?如果將軍沒什麼事,小僧就先告退了。” 說完之後,辯機和尚拔腿就走,一刻都不敢多待的樣子。 “哎,辯機,你別走啊,就是交個朋友而已,何分貴賤?”房遺愛叫道。 然而辯機和尚卻充耳未聞,甚至還加快了腳步。 一邊走,他還一邊在心裡祈禱,可千萬別追上來啊,房遺愛人高馬大的若是追上來強拉著他,他可掙脫不了。 房遺愛並沒有追上去,看到辯機和尚像是被嚇跑了,他感到莫名其妙。 我又沒說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他也並未著急,因為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知道辯機和尚的所在了,這顆棋子就跑不了。 房遺愛揹著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