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們要得報應的!你們要遭天譴的!”

此時徐福都已經無心提什麼國法了,被礦工們壓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被胡喜侵犯,他止不住地掙扎和咆哮著。

“在這地方生不如死地耗著,之前老爺們許下的富貴全都沒了,咱們已經得了天譴!老天爺已經不管咱們了!”

胡喜兩眼赤紅,一邊罵著,一邊幾巴掌抽得徐王氏近乎暈迷。剝開衣服,婦人的軀體盡數暴露在空氣裡,女性的圓潤曲線,白皙膚色和細膩觸感,此時在胡喜眼中,躺在身下的農婦比天仙還美。

胡喜如野獸一般地在徐王氏身上發洩,另外幾個礦工受不了女人的嘶喊呻吟聲,朝著還在叫罵的徐福槍砸腳踢。

這通發洩太過爽快,以至於他們都忘掉了遮掩動靜,當第四個人壓到徐王氏身上時,農人們追了過來。

胡喜最先完事,最先察覺,搶先溜掉了。礦工護衛有槍,但訓練不精,兩腿正軟,殺傷了兩個農人後,反而激起了農人更大的憤怒,如之前那些生番一般,被盡數毆死。珊瑚州的大地,第一次躺下了因內鬥而亡的華人屍體。

接下來的事情有如海上的風潮,瞬間湧起沖天巨浪。

“殺了胡喜!”

徐福扛著火槍,帶著農人們湧到碼頭理論,要方武交出胡喜。徐王氏本要自盡,卻被他攔住了。以他看來,此番他要豁出命來,為自己和媳婦討這個公道。討得回來再說,討不回來,他們夫婦就埋骨這海外之地算了。

其他農人也都心有慼慼,不辦了胡喜,他們就要成了礦工乃至鏢師魚肉的物件,此時珊瑚州的一頃田已根本不值得留戀,他們要護住的是自己的自由和命運。

方武朝農人咆哮道:“辦不辦,怎麼辦,都有國法!怎能讓你們開口就決了一人生死?你們還殺了人,也得等著法辦!”

他當然萬分痛恨胡喜,可就這麼把胡喜交給民人處置卻是萬萬不能。如他所言,總得按國法來辦吧。

“他們就是一夥的!”

有農人憤怒地道,徐福還帶著點希翼地看向熟識的方武,可看到的只是憎惡,極度的憎惡,於是他的臉色也漸漸與之同步。

“再衝就開槍了!”

農人們不再理他,就要衝進去抓人,方武一聲令下,十來個鏢師聚陣而列,舉槍相對。

靠這點人本是頂不住的,可礦場那邊,得知兄弟被人殺了,礦工們也都趕了過來。找農人討兇手,接著農人們不分男女也都湧了過來。整個珊瑚州的人口都聚在了碼頭處。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鍾總司!鍾老爺!你得出面說說話啊!”

掌櫃夥計們擁到鐘上位屋子裡,幾乎是跪地哭求著。

“老李、老王……老天爺,你倒是說說話啊!”

鐘上位兩眼發直。汗水如雨點般從額頭落下,他哪裡敢出面說話。他出面能說什麼話?一邊是農人,一邊是礦工,已經死了人。仇恨再難化解。而兩邊勢均力敵。得罪哪邊都不討好。

“不管了!愛鬧什麼隨便!讓方武看好糧庫,咱們就在碼頭守著船,等他們鬧到天老地荒!”

最後鐘上位一咬牙,豁出去了。

“船!船來了!”

見鐘上位都絕望了,掌櫃夥計們正六神無主,碼頭處傳來呼聲。接著鐘聲也悠悠響起。

不僅鐘上位這邊一蹦而起,瞬間滿面紅光。正爭執不下,即將動手的人群也消停了。

但鐘上位很快又癱了下去,臉色轉為青黑。

來的是一艘加了槳輪的舢板,來自仙洲探險公司。他們的船在南洲東北外海觸礁,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