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安撫著父親,一面去傳了扈秋娘,讓她小心些去看一看。

但扈秋娘回來後卻說,沒有見到那隻腳印,不過在連二爺說的地方,發現了一片碎草葉。

苜園草木繁茂,清晨時,露水涔涔,那腳印,只怕是叫露水沾溼了鞋底,才不慎留下的。

這會日頭一升高,露水乾透,自然而然便不見了。

若生沉默了片刻後,便讓扈秋娘在苜園附近,重新安排了幾個人。

重五那日,她跟扈秋娘偶然撞見人,她隨即便也讓人匿在附近候了些時日。但此後一直未有異樣,這人便撤了回來。

而今看來,當時便不該撤人。

她胡亂揀了些話將父親給敷衍了過去,又嚇唬他要是告訴別人他見到了小祺的腳印,準會被當成瘋子給鎖起來,而後親自將他送回了明月堂,同朱氏跟金嬤嬤好好告了一狀,說他撇下人四處亂跑。

連二爺氣得瞪眼,直說再也不理她了,躲回書房看他的話本子,門也不再出。

若生舒口氣,返回木犀苑後,也不再遲疑,提筆便刷刷寫了一封信讓人送了出去。

不過……她到底沒敢直接同蘇彧說話……

這信,是寫去問賀鹹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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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跑腿的

慕靖瑤信中有言,蘇彧病了的事,她是從賀鹹那得知的,那如今蘇彧好了不曾,病情如何,他想必也都知道。

若生略微思量了一番,便將這信寫來,送去問了賀鹹。

賀鹹收到她的信,卻是唬了一大跳。

雖然若生同他見過面,同慕靖瑤也日漸熟悉,但是他們倆人,遠遠稱不上熟稔。是以賀鹹突然間收到她的信,立時便矇住了,待到回過神來,才想起要先看一看信中究竟寫了些什麼。

然而展開一看,信上所寫的墨字,不過寥寥兩行。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大意,只低頭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細看過去。

可上頭所寫的字,太少,少到令他幾乎生出錯覺來,自己這看的不是連若生差人送來的信,而是蘇彧寫的信。

賀鹹看著信上的字,在心裡嘀咕了兩句,將信箋翻個面,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後面,可這上面,的的確確就只寫了這麼兩句話。

他不由得疑惑起來,坐在書案後頭,自言自語:“連三姑娘既然想知道五哥病情如何,為何不直接去問五哥,反倒繞個圈子來問我?”

他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事情古怪。

可轉念一想,沒準人連三姑娘是因為嫌棄五哥的脾性太差,不願意直接去問呢……

賀鹹無奈地笑了笑,悠悠然記起上回見慕靖瑤時,她問自己對連家三姑娘可有印象時的模樣來。

只怕這裡頭,有他不知道的事。

不過,有人願意關切五哥,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看到信中內容的那一瞬間,他差點都要探頭去窗外張望,看看這天上的日頭究竟是打從東面出來的還是打從西面出來的了。

賀鹹便招呼了小廝長茗磨墨,準備提筆給若生回信。

但墨磨得,筆尖也蘸到了墨汁中,他的動作卻忽然頓住了。

他將筆擱回繪了山水的筆架上。重新舉起信箋來,又看了兩遍。

他忽然覺得,這事呀,不能瞞著五哥。

是以下一刻。他將信箋一收,起身抬腳,吩咐小廝長茗道:“去備馬!”

長茗愣了下,緊追而上。

賀鹹扭頭看他,笑了下。說:“去一趟定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