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由得一陣暗歎,自己這些年搗鼓古玩也算有點錢了,可跟這主一比,差老鼻子了。

瞧瞧人家前個拿到那一個億的支票後波瀾不驚的神情,換成自己會怎麼樣?沈國摸了摸腮邊的幾顆麻子,想想都為自己傻乎乎冒出的話覺得臉紅。

軍子和劉宇浩紛紛起身送客,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怎麼說人家沈國這次也是做的事的確讓人沒得挑,那張五十萬的現金支票可是不記名的,沈國要是自己偷偷拿去給兌了有誰會知道?就算以後知道又能拿人家怎麼樣?

等送走了沈國再回屋家裡都是自己人了,劉宇浩在這個時候也是最放鬆的,不用裝出一副高深的模樣這種感覺真的很爽,想說什麼或是海吃胡喝都用不著顧及。

軍子老爸端著小酒杯嘬上一口笑眯眯的把最大的那塊雞肉夾到劉宇浩碗裡,說道:“小浩,昨個我有幾個朋友得了幾件鬼貨,等會要不要跟叔去瞧瞧呀。”

劉宇浩先是一愣,笑了笑道:“好哇,正好沒事呢,也跟著陳叔漲漲眼去,沒準軍子還能幫著參謀一下呢。”

“軍子?這臭小子要有你一半強就好嘍。”陳叔白了軍子一眼。

“爸,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嘛!”

軍子撅著嘴咕嚷一句,其實他知道老爸那時在和劉宇浩開玩笑呢,但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可又不能說別的什麼,只好悶頭扒飯,對著碗裡的大米發起攻擊。

劉宇浩笑笑,也不接這話茬,別人父子逗趣自己要是插言那就是不長眼了,自己現在最好是保持沉默。其實陳叔的心思劉宇浩是知道的。

自打軍子他老爸得知自己得了癌症,這在醫院裡一趟都有小兩年了,陳叔以前的朋友漸漸的也不怎麼聯絡,可從劉宇浩去醫院看望他以後才發現自己其實沒病,陳叔這才對生活又重新燃起了渴望。

估摸這兩天老人有些坐不住了,畢竟在醫院的那些個日子裡家裡欠下了大筆的虧空,讓軍子一個人承擔老人心裡過不去,這不就開始琢磨著怎麼著也得出去賺點錢才好。

到了軍子老爸這個年紀,別的事基本上是做不成了,早些年他倒是對古董上有一些瞭解,不然的話軍子當年也不可能去上北大的考古繫了,那其實也是受了他老爸的影響。

幾天以來陳叔一直擱家裡在尋思著,他覺得現在做古玩生意還不錯,所以就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陳叔,你那些朋友搗鼓的是什麼物件?”劉宇浩張大嘴在那雞肉上咬了一口說道。

陳叔呵呵一笑,說道:“玉,我聽軍子說你特別懂玉器方面的知識,在學校裡的老師也是玉器方面的專家,所以就這麼一問,要是你們年輕人有安排那就算了。”

劉宇浩怔了怔,這些年市場上流通的玉器大部分都是現代仿的,真正的古玉幾乎到了可遇而不可求的地步了,不過在不瞭解情況之前他是堅決不會說什麼的。

“爸,你那些朋友倒騰鬼貨靠譜嗎?”儘管軍子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問老爸,但出於關心,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所謂鬼貨,通常是指那些挖掘盜竊古墓得來的老貨,但也經常會有人拿仿製的物件出來冒充。大家都知道盜墓違法啊,所以這種貨一般不進入古玩市場,多數是透過中間人進行交易買賣。

但這種私下的交易有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買家的利益沒有任何保障,一旦打了眼還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往肚裡吞,連個說理的地都找不著。

“都是多年的老朋友,私底下在一起交流下心得,順便交換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陳叔猛嘬了一口酒甕聲說道。

其實說這話陳叔自己也沒什麼底氣,古玩行裡別說是朋友了,有時候就連親戚也有聽說相互之間你瞞我騙的事情發生,退一萬步說,就算朋友不想瞞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