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第2/5頁)
章節報錯
的事情。”衛長嬴勉強一笑,上前替他解著外袍,邊解邊道,“我的教習江錚受了重傷,晌午前被人抬到咱們院子裡來求助,恰好端木芯淼在,如今命是救下來了,但人暫時還在前頭住著……”
“這是應該的。”沈藏鋒不待她說完就點頭,道,“你就讓他住著好了,橫豎前邊客房也不只一間,要用什麼藥材只管記咱們賬上,咱們也不缺這麼點,別把底下人的心冷了。”
衛長嬴嘆了口氣,先叫下人都退下,才繼續道:“他差點被打死也是有緣故的,動手的是太子身邊的人。”
沈藏鋒臉色就是一變,也不磨磨蹭蹭的等妻子伺候了,自己三下兩下除了外袍,把儀刀也解了,往旁邊架上一擱,在席上坐了,示意妻子也坐過來:“你說仔細些。”
見他這樣重視此事牽累到太子,衛長嬴心裡有點擔心,咬了咬唇才道:“本來只是出安順客棧……這客棧就是我陪嫁之一,江伯他到帝都來後就一直住在了那裡。因為這客棧附近一家胡餅鋪子與江伯彷彿有舊,江伯閒來就會親自過去買些餅。今兒也是如此……”
她把事情經過說了,道,“我想江伯既然並沒有衝撞了太子儀仗,太子硬這樣栽贓他,是為了什麼?恐怕和上回春草湖上採蓮女的事情有些關係罷?”
沈藏鋒沉聲問:“可知道這江伯……他既然買餅時還惦記著要回去教導弟子,卻為何會去別的街上?這中間是被人挾持過去的,還是他自己過去的?”
衛長嬴苦笑著道:“江伯的命雖然保住了,可人還昏迷著,如今哪裡問得到呢?”又說,“聽聞江伯到帝都之後,只是一心教導著其徒朱磊,如今這朱磊就在前頭。按說江伯的事情他應該最清楚了,然而江伯去買餅時,朱磊並未隨行,也未必知道什麼。”
“叫過來問問。”沈藏鋒撫著下頷,沉思片刻,道。
雖然這會天色晚了,但沈藏鋒在,傳朱磊過來也無妨——這會因為江錚性命無憂,朱磊鎮定了許多,這人雖然是庶民,又是武人,然看起來也知道些大戶人家的規矩,進門之後行了禮,目光微微下垂,以免看到坐在沈藏鋒身旁的衛長嬴面目或左右使女——他來的很快,這些規矩想來同行的沈疊也未必來得及教導,多半是江錚教誨。 沈藏鋒抬手讓他免禮,不等他致謝或請罪,就開門見山的問:“你可知道令師與他今日去買餅的那胡餅鋪子掌櫃是何種交情?”
朱磊請罪致謝的話才到嘴邊,聞言又吞了下去,茫然道:“在下聽家師提過一回,那是在下師祖生前走鏢時結識的一個好友,家師早年隨師祖走鏢時也拜訪過,所以認識。這戶人家姓餘,原籍彷彿是京畿人氏,後來因故搬到帝都來住。家師帶著在下在安順客棧住下後,偶然在附近遇到,此後就常去照拂他們的生意。”
“京畿人氏。”沈藏鋒問,“可知道他們為何從京畿搬到帝都?”
朱磊搖頭道:“在下未曾問過家師。”
“姓餘。”沈藏鋒見狀,就問,“可知其名?”
“據說是單名一個福字。”
沈藏鋒就當面吩咐沈疊:“寫張帖子去張憑虛處,託他查一查。”
張憑虛是京畿張氏的嫡子,在族裡地位不低,這余姓一家既然是原籍京畿,自然脫不了張家的眼目。
但衛長嬴見沈藏鋒如此大動干戈的查一戶賣胡餅的,不免有些詫異,小聲問:“這樣就要託人了?”
因為朱磊還在跟前,沈藏鋒只微微抬手示意妻子回頭再說,繼續問朱磊:“除了這余姓一家之外,安順客棧附近,你們師徒可還有其他熟人?”
“回公子的話,沒有了。”朱磊又加了一句,“家師並不是喜歡交遊的人……公子,可是這餘家人有問題?”究竟是武人,朱磊這麼問時,臉色一沉,語氣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