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醫院也最終接受了這一意見,精神虛弱的病人需要安靜,這是常識。

不過,除了一直守在床前的護士,病床前又馬上安裝了兩個帶錄音的攝像頭,對我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控,當然,那些記者是可以到監控中心去攝像的。

現在應該是我離開遊戲的兩天後了吧,比武大賽應該已經決出冠軍了,我真的很想進遊戲去看一看,現在我朋友們,包括NPC手下,突然找不到我,一定很著急吧。

雖然回到了現實世界,我曾經日夜盼望的地方,可是,真的回來了,我反而又掛念著那個虛幻的遊戲世界。

如果我現在是在遊戲世界,那麼,直接披掛好裝備,運用各種高超的技巧和反應速度,一路殺光這些記者,把護士們點穴,然後,我衝出醫院!還有,院長是一定要殺的,那是個邪惡的大BOSS!

現實世界,有太多的束縛,讓人不能隨心所欲,就象是一個設計得非常垃圾的遊戲一樣,如果不是想到離開醫院一切就會由我作主,我根本不想呆下去。

可是,現在我也不敢向醫院要求戴上游戲頭盔,因為那樣就有可能暴露我昏睡期間是在玩遊戲。

我的身份暴露事小,但植物人可以玩遊戲,我是肯定會變成研究物件了,而天極公司更是不會放過我,會拿我來大肆宣傳。

既然現在無法進入遊戲,我就在這段時間努力適應一下這個陌生的世界吧。

現在的我,不止一次下意識的在心裡發出遊戲指令,比如,想要撥出自己的屬性選單,看看自己的身體狀況。想要調出物品欄,看我在現實中擁有多少財產。想要傳送資訊給朋友,想要吃一些解除疲勞和飢餓度的東西……

這些念頭,也許算不上精神錯亂,但也算是一種心理疾病吧,不花上一段時間,我很難扭轉游戲中習慣的生活方式。

不過,有一樣是不用改的,那就是跟“NPC”打聽訊息,所以,雖然我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語言系統,說話結巴或者有些東西根本表達不出來甚至明明想說“啊”,卻說出了“吧”,但是,我還是慢慢讓護士小姐理解了我的語言。

我詢問了現在是哪一年,詢問了這二十年我家人的狀況,詢問自己需要些什麼手段才能恢復行動能力。

其實,有些資料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跟真實的人說說話而已,真人跟NPC還是有明顯區別的。

這個護士雖然不如趙雪兒漂亮,但溫柔體貼尤有過之,跟她說話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但我並不能全心跟她交流,因為我明白,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被監控著,而且會成為明天媒體上的特大新聞,我現在,就象動物園籠子裡的大熊貓,儘管這熊貓享受著被保護的待遇。

幾小時後,換了一個護士,醫生也來研究了我的病情,不過,敏感的我已經發現,這種研究只是做做樣子,在不能明確誰來支付我康復費用的情況下,他們不會有實質的行動。

如果說讓一個植物人甦醒是很難的事,那麼,讓植物人完全康復則可能要付出更多的代價,如果在康復過程中偷工減料,病人更是會成為癱瘓或白痴。

國家醫療福利基金非常緊張,不可能為某一個病人支付至少幾百萬的康復費用,為我支付每年數萬世界幣的基本維生費用,已經算是特別優待了。

動用我自己的金庫,則是讓我更加顧慮的事,一個沉睡了二十年的病人,從哪裡知道自己帳號的呢,那麼一長串數字呢,而且,從前已經破產的家庭,哪來的這樣一筆鉅款呢?

醫院也許沒有權力追問這個事,但“虎視耽耽”的記者群,會抓住每一個細節進行挖掘,我不知道結局會怎樣。

剛剛醒來的我,事事都必須小心,現在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