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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倒讓他們悄悄又鬆了口氣,至少沒當重刑犯看押,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郭文鶯進的牢房是個不大的小間,長方形,有兩扇窗子,房間裡擺著些木板已經乾裂的板床,佔去三分之二的空地。左邊有一塊地板顏色發黑,上面放著一個臭烘烘的木桶。裡面關了五六個人,大都是年輕的壯漢子,瞧見她進來,都斜著眼打量著她。
“喲,這小子長得可夠俊的。”一個小子過來,伸手要摸她的臉。
郭文鶯不是普通女子,在戰場上打過滾的人都自帶煞氣,她一個冰冷的眼神遞過去,硬是把那小子嚇得哆嗦了一下。
他吶吶道:“這小白臉子,看著挺兇的。”
郭文鶯也不說話,顧自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輕輕揉著被枷鎖拷太久很是痠疼的脖子和手腕。
一個年紀二十上下的小個子男人湊到她身邊,瞧了她幾眼,“兄弟是當過兵吧。”
郭文鶯“嗯”了一聲,“當過兵,也殺過不少人。”
那男子竟然略帶喜色,“瞧著就像在軍營待過的,站立、坐姿都脊背挺直,帶著軍人特有的規矩。你是在哪兒當兵的?”
“西北,剛打了瓦剌。”
郭文鶯話一出口,牢房裡幾人立刻圍觀來,七嘴八舌地問:
“你是西北軍?”
“瓦剌人長啥樣?”
“咱們南齊勝了還是敗了?”
又有人道:“好端端的軍人,怎麼都送刑部大牢了?”
牢房幾人都不是什麼亡命之徒,也有做過官犯了罪被入獄的,對國政也還關心,尤其是南齊與瓦剌的戰爭,誰都知道是生死大戰,對打了勝仗的西北軍多少有些崇敬,頓時對郭文鶯的態度也不一樣了,都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
郭文鶯見他們客氣,說話也客氣起來。
看牢這些房裡的犯人,都對打了瓦剌的軍隊心有好感,看來人心這東西還真是不可逆。不知道封敬亭會怎麼用這事大做文章,總歸一時半會兒他們是死不了的。至於皮肉之苦,卻是少不了要受些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軟綿
想到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覺,心裡打定主意,問她什麼就說什麼,嘴硬的話吃虧的就是自己。她雖對端郡王沒二心,卻也不想弄一身皮肉傷再出去。尤其她是個女人,若這會兒被發現身份,那才真是要命呢。封敬亭,連同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軍營兄弟,都得跟著倒黴。
果然,只在牢房窩了一夜,第二日他們就統統被拉出去審問了。
陰森的刑房,擺著各種刑具,郭文鶯進來時,對面柱子上正捆著一個人,被打得血肉模糊,頭低著,似是昏死過去。兩個獄卒正擰住一人的胳膊,一個從後面用條白布把他腦袋一勒,另一個拿兩塊檀木板,照那人臉上啪啪啪左右來回的打,幾下子,打得嘴裡連血帶沫子流下來,舌頭都麻了,象棉花瓤子似的,眼角上也捱了一下,看著昏昏沉沉的,不能動了。
郭文鶯抖了一下,到底是個大姑娘,說不害怕是假的,心裡早就罵了不知多少遍老天不公,讓她監獄裡也得走一遭,也不知安排的這叫什麼人生?
刑房裡正審問的是一個刑部七品小官,叫她進來,吩咐道:“先把這兩人拖下去,把這個人綁那柱子上。”
兩個獄卒過來抓著她往前一推,結結實實的綁上柱子。
剛綁結實了,另幾個犯人也到了,路懷東、楚唐、徐海、徐橫都被押著進來。路唯新倒是沒在其中,多半是品級不夠吧。
刑房幾個木柱子,一個柱子綁一個,都捆紮實了,幾個獄卒退下去,接著那審訊的七品小官也走了。
這個時候要來的,怕是大人物了。
果不然,一刻之後,一個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