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恐怕也是很難熬啊。。。。。。”,車芷蘭此時也已經完全弄明白了李濟民的意圖,自然也要在一旁再添一把火的。

“殿下與太子妃有何事不放直說吧,妾身從小到大走到今天,也不過是萬事不由人罷了,今後怎樣,總不過是想法子活的更好一些,多說也無益。”

一聽崔良娣這話,李濟民便馬上說道:“我今日既到你這裡來,便也不瞞你,也許你覺得今日我李濟民已經徹底走到了絕路,再無一絲勝算,不過世事難料,我不妨和你實話實說,此次宮變,不到最後誰勝誰負還很難說,也許,今次倒正是我徹底剷除崔氏的大好良機,若是你此刻能替我遮掩拖延片刻,來日我自然保你母子平安。。。。。。”

崔琪一直靜靜的聽著李濟民說話,聽到這兒才柔聲一笑說道:

“妾身實在是有些好奇,殿下倒是信的過妾身,說起來,那華良媛定會更加願意為殿下赴湯蹈火的,如今這殿外滿布羽林衛,若是妾身此刻叫起來,哪怕是太子妃娘娘的鞭子再厲害,恐怕也不一定立時就要了妾身的命吧?”

車芷蘭聽了也是輕笑一聲說道:“崔良娣不必試探什麼,我這靴子裡確實還藏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若是你一定要喊,咱們三人也是同歸於盡的下場,不過殿下既然來找你,自然是想大家都能好好活著的,我原先還奇怪殿下為何有這個念頭,現下倒明白了,良娣你自從進了東宮,便是活的最清醒最明白的一個,想來,今日也應該能做出最聰明的選擇。”

李濟民此時也是馬上一點頭說道:“崔氏,我李濟民是什麼樣的人,你那義父崔澤厚又是什麼樣的人,你肚子裡應該也清楚的很,我今日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讓我和太子妃在你這內殿裡悄悄躲上一陣子便可,真要有人闖進來,我們也可作出一副脅迫於你的姿態,並不會牽連到你頭上,你本就是我的枕邊人,此刻肚中又懷著我的子嗣,只要你不害我,我自然不會害你!”

李濟民所說的別的話崔良娣還尚且只是聽聽,這崔澤厚又是什麼樣的人這一句卻一下說到了她的心中,這崔琪雖精明,畢竟只是後院婦人,在被納入東宮之前,只一心想攀上這一國儲君的高枝,等被封了良娣這幾年後,糾纏於崔氏與東宮之間,才算真正明白了自己所處位置的險惡,才算明白了為什麼當年元娘沒能做出太子妃,府裡表面看著氣氛肅謹,但內裡卻仍是一片安穩和樂,原來,自己一心所求的,不過是個炮灰的位置。

這些年來,崔琪也算是用勁了心力左右逢源,但大勢所趨,終究還是到了今日這一步,也許今日,是真真到了要為自己的命運選擇一次的時候了,她垂著頭半響沒動,直到殿門口傳來宜春宮掌事老宮人的聲音。

“良娣,娘娘派人傳話來了!”

李濟民與車芷蘭饒是早就豁出命去了,此刻仍是不由一下繃緊了身體,兩人的目光一下都投到了那崔良娣身上,車芷蘭右手輕輕的放在了腰間的鞭子上,身子略微附低,左手也搭在了膝蓋下面的位置。

崔良娣遲疑了片刻後,才衝著兩人緩緩點了點頭,又伸手指了指了仍暈厥在地上的阿常,車芷蘭與李濟民對視了一眼,此時,他們也已經沒有其他任何退路了,也只能信這崔良娣一回,李濟民俯身拖著那阿常,便與車芷蘭一起往這內殿後面匆匆躲了起來。

崔良娣又對趴伏在地上的老嬤嬤說道:“嬤嬤起來吧,您本是這宮裡的老人,自不用我教你什麼,你只管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便是了。”

那老嬤嬤聽了身子又抖了兩抖,才勉力從地上爬了起來,雖是嚇的面色青白,但畢竟人老成精,不過片刻便很快鎮定了下來,垂頭坐到崔良娣腳邊的踏腳上,開始替她一下一下的捶起腿來。

崔良娣此時才開口召了那掌事宮人進來,如今這樣的時候,宮內所有臉上難免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