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師傅,身子和精神都極虛弱,並沒太大精力去關注這些閒雜人等,直到顧氏明著說了這阿初是給她精心準備的通房人選,玉華才開始留心起她來,好像也是從知道自己要做通房之後,那阿初便漸漸露出一副迫不及待要爬床的□□相,說起來,似乎與她最早的狂妄無禮也算的上一脈相承,不過玉華此時此刻想來,卻突然覺察出了這其中的種種不對來,自己恐怕是大意了。

第二日一早,玉華用過早膳便命人將阿初提了過來,這阿初今日還算安靜,她應該從昨日起便再沒有梳洗過,素白著一張臉,雙目微微紅腫,一頭濃密的秀髮只胡亂的挽了一個斜髻,用她常戴的一隻紅珊瑚頭銀簪子插著,雖看起來一副頹敗相,反倒顯得格外有風韻,連玉華看了也不由暗歎了一聲尤物。

玉華此次找阿初問話,仍是先將那趙嬤嬤打發出去了,只留阿蠻在身邊,趙嬤嬤起初還藉口怕那阿初會鬧,唧唧歪歪的不願意離開,卻被玉華斜了一眼,肅然說道:

“嬤嬤如今是越發聽不進去五孃的話了,怪不得我幾次讓你約束那阿初的言行,你都放任不管,乃至今日讓這阿初擅自跑去外院,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來,白白叫新昌坊的人看了我們永嘉坊的笑話,不知嬤嬤可想好了要怎麼向我母親交代呢。”

趙嬤嬤難得被玉華這樣當面斥責,心裡頓時一驚,連忙要跪下賠禮,玉華也懶得和她糾纏,仍是做出寬宏大量的樣子叫阿蠻送了她出去。

再說這阿初一見了玉華,便馬上紅了眼圈,擠出幾滴淚來,抽抽搭搭的向玉華傾訴自己的冤情,言語中還幾次暗示那永嘉坊夫人對自己的安排,竟然流露出幾分仍想回郡公爺和夫人身邊伺候的意思,阿蠻在一旁聽了不由噌的豎起了眉毛,急忙扭頭去看玉華臉色,只等著一得了主子的命令便上前去堵那阿初的嘴。

不過阿蠻等了半天,都不見五娘有動靜,玉華好整勿暇的坐在那裡,仍由阿初哭訴著,絲毫也未動怒,一直等那阿初已經哭的實在擠不出眼淚了,才俯身看著她,緩緩的柔聲說道:

“阿初姐姐,今次真是讓你受了大驚嚇了,說起來這事實在是不能怨你,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其實郡公爺對你一直也是甚為滿意的,既然你如今一片赤膽忠心的仍想要跟在我身邊伺候,我今日便與郡公爺好好商議一下,你本就是母親給我挑的人,自然是不能委屈了你。。。。。。”

玉華一字一句說出了這番話來,可把旁邊立著的阿蠻給急壞了,要不是一貫知道自己主子是個極有主意的,估計就要忍不住上前去捂她的嘴了。

可玉華卻絲毫沒有去注意阿蠻的反應,她眼睛一直定定的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阿初不放,而那阿初聽了玉華的話後,卻是半天也沒動靜,好似沒聽懂一樣,一直待她回過神來,仍是沒有預計中的狂喜,反倒是瞠目結舌的,好似被嚇住了一般。

玉華此時心中已經十分確定,她輕輕啟唇一笑,忽然對身邊的阿蠻說道:“阿蠻姐姐,你去叫人傳話到外院,說我請郡公爺晚上用空到內院來用晚膳,然後你就守在門口吧,不準任何人靠近這裡。”

阿蠻此時也已經察覺到那阿初的反應有些異常了,便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待屋裡只剩玉華和阿初兩人時,玉華馬上又扭頭笑著對自己跟前的阿初說道:“怎麼了,阿初姐姐,看你這樣子,難道你心裡並不真的願意去伺候郡公爺嗎?”

那阿初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是已然露出了馬腳,她垂著頭也不看玉華,只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說話。

“阿初姐姐,我記得母親將你賞給我時,曾特意誇讚過你的廚藝,說你極善於烹製各味湯水,你雖未曾給我做過幾次,不過倒是常能想出一些新方子獻給母親和元娘姐姐的,次次也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