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在麗正殿探查訊息,這宮人的安排什麼時候輪到你能插手了,蘭兒,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單純的,但此事有關太子妃和整個東宮的清譽,你可別是被人騙了,被人拿來當槍使了吧!”

李濟民開始語音還算柔和,說到後面卻是越來越嚴厲起來,華良媛一聽李濟民並不信自己,頓時急了,連忙抬起臉連聲說道:

“殿下,蘭心雖然笨拙些,但也絕不敢拿這樣的大事隨便來頑笑的,殿下現在派人去那麗正殿一趟,便可知道蘭心所說的都是真的。”

李濟民聽她說的堅決,臉上略微劃過一絲猶疑之色,而後卻馬上越發肅厲,冷哼了一聲說道:

“華良媛,你膽大妄為,心懷不軌,膽敢窺視誣陷太子妃,如今正是宮內人心不穩的時候,孤若再隨便聽你一兩句胡言亂語便派人去檢視太子妃,孤豈非也成了那愚蠢昏聵之人?這東宮豈非要給你徹底攪成一灘渾水了?就憑你今日這番作為,孤便現在就可以將你打入冷宮永遠不得出來!”

“殿下,殿下明鑑啊,妾身並不是胡言亂語,也不是被人騙了,太子妃不在麗正殿的事情,是那劉哨說的,那劉哨是您身邊劉內監的乾兒子,他素來辦事妥帖的很,絕對不是什麼胡亂誣陷啊!”。華良媛一聽李濟民說出冷宮兩字,一顆心頓時猶如掉入了冰窟窿,她此時一心想將太子妃釘死,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毫不猶豫的便將那劉哨的名字說了出來,說的時候還看了那劉準一眼,隱隱有些求助的意思。

而那劉準垂首立在一旁紋絲不動,一張老臉上也看不出神情變化,可太陽穴上的青筋卻一下子迸了出來。

李濟民聽她說出是劉哨,先是一驚,而後心裡卻覺得這才合情合理,麗正殿那裡他雖然佈置的不算密不透風,但車芷蘭這幾年經營下來,也算是頗有成效,起碼能近身的都是他們兩個自己放心的人,這劉哨是劉準一手栽培出來的,卻沒成想此次紕漏竟然出在了他這裡。

探得了自己想要的訊息,李濟民臉上便緩緩放鬆了下來,他也故意看了一旁立著的劉準一眼,才和聲說道:

“竟然是劉哨嗎?他,倒是個可信,蘭兒,你既然如此能幹,我倒有一事正好也一起問問你,我一早剛剛接了稟告,說昨夜那麗正殿有人打鬥過的痕跡,蘭兒你可知道,那又是怎麼回事嗎?”

華良媛剛鬆了一口氣,卻沒料想到李濟民會突然問了這個問題,她一下子便慌了神,抬臉看了李濟民半天,才有些結巴的說道:

“此事。。。此事妾身並不知道啊,麗正殿。。。麗正殿怎會有人打鬥呢。。。。。。”

聽了她這話,李濟民唇角卻似突然一翹,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來,他緩緩俯下身去,伸手似乎想要將華良媛扶起來的樣子,華良媛心慌意亂間連忙伸出手便去緊緊握住了李濟民的手。

李濟民將華良媛的手捏在手中之後,卻並沒將她扶起來的意思,他只用拇指輕輕撫著她光滑柔嫩的手背,一字一句的說道:

“蘭兒,我原以為你是個最不懂的遮掩和矯飾的,雖行事不夠沉穩,卻是個赤忱之人,卻沒想到。。。你也是個蛇蠍心腸、滿嘴謊言之輩!”。

李濟民這話一說完,手下一用力便狠狠的攥緊了華良媛纖細的手腕,華良媛吃痛的厲害,本能的就縮躲的想要掙脫,李濟民卻一把將她扯到了眼前,越發逼近了咬牙說道:

“太子妃與你有何仇怨,自從你進宮以來,我雖獨寵於你,太子妃仍是以禮待之,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苛刻與刁難,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於她、誣陷於她,甚至不惜禍亂宮中想取她性命,你口口聲聲都是為了我,我卻問你,你在這大亂之際擾亂東宮,除了愚鈍不堪和用心歹毒,又有哪一點是為了我?”

華良媛越聽李濟民這話,腦中越是混亂,怎麼回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