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衝著您來的,可他們這又是為了什麼?五娘還沒想不明白?”

李紀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這背後的原因,我如今也不敢十分確定,但十有□□應是為了對那碓男不利的,那個庫克既然已經投靠了回鶻人,恐怕這密道的事情他們也是盡數知道了,也許他們就是要破壞我與碓男的合作,以此給那碓男找麻煩也不一定,不過這次他們敢惹到我的頭上,卻是他們大錯特錯了,我定然要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二字,五娘。。。。。。”

李紀說到這裡,卻戛然停了下來,看著玉華不說話了,玉華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心裡卻不免堵得難受,對於李紀來說,於公於私,接下來肯定都不會放過這些回鶻人的,可對玉華而言,她雖與這些回鶻人從未謀面,也沒有任何情意可言,但自從知道自己孃親回鶻人的身份以來,玉華卻也是無數次的想過自己能擺脫了崔氏女的身份,到那遼闊的北疆草原過上牧羊放馬的灑脫日子,也曾幻想過自己異族親眷的模樣,依稀便和那夜來請作舞的回鶻孩子有些類似,粗糲熱忱,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衝自己笑著。。。。。。如今,不過又是一場空夢。

想到這裡,玉華便決然抬起頭來說道:“有關我孃親的身世,如今也不過是些猜測罷了,哪怕就是真的,五娘也不敢因為這點私事而擾了郡公爺您的大事,郡公爺您無需顧忌五娘什麼。。。。。。”

李紀聽她這樣說,便伸手愛憐的撫了撫她細嫩的面頰,嘴巴動了半天,卻只輕輕叫了一聲:“五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玉華一見他這樣子,心頭卻是沒來由的一陣慌亂,伸手一把捉住了李紀的大手,語帶顫抖的問道:“郡公爺。。。郡公爺你。。。是不是小六子有訊息了?是不是?”

“五娘”,李紀反手緊緊握住了玉華的手,低聲說道:

“那日我沒和你說,你的那件披風找到了,旁邊還有大灘的血跡,而且此次回鶻人偷襲我不成,定然知道我們會大舉報復,若是他們有心放了小六子以緩解雙方矛盾,這兩日就應該會有所行動了,直到今天仍沒有訊息。。。小六子恐怕是凶多吉少,這兩日我已經協助那玄闕州司馬做好了出兵準備,明日他們就要深入大漠去剿匪了,這一旦正面衝突起來,小六子。。。。。。”

玉華聽的心裡一緊,眼前頓時浮現出小六子低頭吻著自己的手叫著“艾達”,請真主保佑自己時的情形,她喉頭一陣哽咽,半響才緩緩說道:

“若是這樣,我倒寧願他當日便已經死了,他幼時已遭那樣的劫難,若老天有眼,並不該讓他再遭罪過的。。。。。。”

說到最後,玉華終於還是忍不住將臉埋在了李紀的大手裡,嗚咽的哭出了聲來,李紀也不勸說,只摟住了任她好好的哭了一回。

按著李紀原本的安排,他們是要先留在這玄闕州,一直等到那剿滅回鶻人的事情有點眉目了再啟程回去的,誰知第二日李紀突然接到了一封密報,頓時打亂了他的安排。

李紀得了信回到府裡的時候,玉華正在窗邊發呆,因為小六子的事情,她這一整日也沒什麼胃口,此刻見李紀步履匆匆的進來,臉上神色十分不對,心下不由越發緊張,忙起身迎著他問道:

“郡公爺,可是。。。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五娘,你原來在永嘉坊的時候,可還有一個叫崔玉芬的六娘和你在一起的嗎”;李紀也沒說任何廢話,馬上開門見山的說道。

“六娘?”,玉華一愣,再也沒想到李紀怎麼突然說起她來,傻愣了半天才連忙點了點說道:“是有個六娘,不過她病了好長時間了,一直關在屋子裡養病,就連我也是好久沒見過她了。”

李紀聽她這樣一說,馬上點頭說道:“五娘,你現在就將這六娘在那永嘉坊時的事情仔細和我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