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覺得喜歡一個人,真的太痛苦了,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全由別人控制。

她也是現在才知道,曹鋒之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裡,這一次,不同於王宇那樣的無關痛癢。她也什麼都不想去計較了,誰對誰錯都沒有意義了。

她只希望曹鋒之能趕快好起來,因為她看到曹鋒之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才發現,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回到宿舍,安然什麼也不想做,就只想躺在床上睡了。

沒過一會,周睿琳回來了,手裡拎著酒和小吃,在安然的面前晃了晃。

安然只覺得很難受,想著喝點酒也好,喝醉了睡了,明天什麼都能重新開始。

所以,安然想也沒想,就坐起來和周睿琳喝起酒來。

安然的話明顯比平常少很多,周睿琳看出來安然心情不好,也沒多問,自顧自的說著,安然就聽著,也不說話。

還沒怎麼喝,安然就感覺頭暈暈的,似乎是醉了。

周睿琳也不勸她,想喝就喝,想睡就睡。

安然倒在床上就睡了,夢裡面,下著好大的雪,安然興奮得又蹦又跳,對於一個南方人來說,雪景是很奢侈的東西。

夢裡面除了安然還有一個人,和安然一起玩雪,但是安然始終都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那個人說了一句話,安然一直都記得。“我們一起淋過雪,是不是就會一起到白頭。”

這個夢很真實,除了看不清的人,一切都很真實。安然醒來忍不住惆悵,這個一起到白頭的人會是誰呢?

第二天,安然依然像往常一樣去上課。同桌謝飛龍依然對她視而不見,看她的眼神也帶著鄙視,安然早已經習慣了。

但是課間發生的事情,讓安然忍無可忍。謝飛龍給另一個同學說,他的同桌就是個婊子,到處和別人睡,昨天連晚自習都沒來上。說完兩人還哈哈大笑。

和謝飛龍一起八卦的人突然就不笑了,是因為他看到謝飛龍背後站著安然。

謝飛龍回頭看了一眼,不以為然。

安然已經憤怒到極致,他覺得一個對她完全不瞭解,甚至毫無交集的人沒有資格說她。

“你有本事在背後說人,有本事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安然指著謝飛龍。

“怎麼,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不然人說?你本來就是個婊子”謝飛龍一臉的不屑

“啪”的一聲,安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直接打了謝飛龍一耳光。

謝飛龍有點懵了,反應過來以後覺得被一個女生打了,面子上過不去,就撲過去打安然。

看著他惡兇兇的朝自己撲過來,安然自知不是對手,等著捱打,但是巴掌沒有落下來。

被班裡平常從來沒說過話的同學給擋住了,好像是叫劉井維,因為他實在太沒有存在感,安然都忽視了班裡還有這麼一個人。

“打女生是什麼英雄好漢”劉井維說到,安然對他沒有什麼印象,只記得他坐在最後一排,從來不怎麼說話。

現在的八班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比起十班少了人情味,所以和每個人都是泛泛之交,沒有人來幫自己也在安然意料之中。

但是安然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從來沒有說過話的人會來幫自己。

在八班關係好一點的應該就是周睿琳,安然看到周睿琳給旁邊的女生說了什麼,那個女生就往十班跑去。

這時候劉井維也控制不住謝飛龍了,因為這個時候的謝飛龍特別暴怒,活像個獅子,旁邊他的同伴也幫著他,劉井維和他們都快扭打在一起了。

安然想上前去幫劉井維,但是周睿琳攔著她,並低聲給她說,她力氣小,會幫倒忙,還是等救兵來了再說。

其他人都冷眼旁觀的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