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掩映著春神宮,放置在高處的紅燭散發出橘黃色的燭火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你都準備好了嗎?”徐朗已經恢復了元氣,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安羽辰依舊是那副傲然的模樣。

“我為了這一天苦苦為你拖延四十九天,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這一次是多虧了你,不過你也不是為我一人,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做的都是應該的,可別指望我會覺得欠你的人情!”安羽辰一直是這樣伶牙俐齒,不會隨便讓人佔了便宜去。

“不管怎樣,明天夜晚我會把所有人帶到清風崗,到時候一切就看你的了!”徐朗雖然覺得這個女人靠不住,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好暫且先信她了。

徐朗剛剛從藥房出來,就看見時澈在不遠處侯著。

“這麼晚了,怎麼不去休息?”徐朗問道。

“我睡不著就尋了個宮燈四處走走,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你去見安羽辰了?”

“嗯,她說我的身體雖然已無大礙,但是還是要注意調息,我來取兩粒藥丸調養。”徐朗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瞎話。

“你要多保重身體!”時澈簡單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下面該說些什麼,只好緘默著。兩個人,一盞燈就這樣行走在幽幽的夜宮裡,似乎有幾分詭異。

“明晚就是月圓了。”徐朗的一句話打破了寧靜。

“明天我們就離開吧!”時澈似乎不是在商量,而是通告。

“明天你要將碧寒珠交給她?”依照徐朗對時澈的瞭解,在他弄清楚安羽辰的真正目的之前,他是不會這樣輕易地將碧寒珠交給她的。

“你說呢?我該不該交給她?”時澈突然停下了腳步,似乎是起風了,手裡的宮燈也突然晃動了一下。

“你不會給她的,對吧?”徐朗沒有正面回答。

“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吧!”時澈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好好休息吧,也許明日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假如時澈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月圓之夜,安羽辰必會有行動,就像上一次抓他一樣,所以他就要在明晚弄清楚,她到底在做著什麼。

次日清晨,的確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對於安羽辰來說是如此,對於時澈來說也是如此。

“師父!原來你在這裡!我們真是有緣,看來我註定是要拜你為師了!”李愔本來對這個所謂的聖女就沒有什麼期待的,也不知道為何夜卿要來找一個黃毛丫頭,難不成他們都辦不成的事,一個小丫頭就可以?

可是現在他看見旁邊的時澈倒是激動萬分,不由得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殿下,這一位是聖女!”夜卿在一邊提醒道。

“本王失禮了,見到師父一時驚喜,還望聖女不要見怪啊!”李愔客氣起來也像是個溫文爾雅的輪子。

“哈哈哈,早聽說六王爺是個隨性之人,小女子傾慕還來不及,怎麼敢怪罪呢!”安羽辰一番話說的李愔心裡很是舒坦。

李愔以為她只是一個被養在金絲籠子裡的鳥雀,中看不中用,可是如今看她三分靈秀,三分英氣,餘下的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妖豔與神秘,也無法小看她了。

時澈在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也明白了,原來這個叫嚷著要拜自己為師的少年就是李世民的第六個兒子,最無用的那個梁王李愔,可是他給時澈的印象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