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啊,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要急死我啊!”

鄧天麒看著海阿妹猶豫了,便知曉她是知道真相的。

“我姐什麼時候不是風風火火的,什麼時候不是理智清醒的?平日裡我要是惹她生氣了,或者她掐我將她指甲弄痛了,她直接哭就是了,然後等著我爹我娘還有外公過來收拾我。可是今天,她哭也哭了,卻說什麼事情也沒有。”

“我和你說啊,這肯定是要出大事的先兆。”

“阿妹,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估計是我姐叮囑你不要對外人說,可我是外人嗎,我是你丈夫,我是你肚子裡孩子的親爹啊,不是外人。”

海阿妹想想也對,便說道,“剛才爹過來了一趟,和姐說了一會話,姐本來還在和我商量給昊兒做些什麼衣服,要不要找奶媽子的事情。結果她一回來,雖然強顏歡笑,可是明顯看得出她的情緒很低落。”

“我察覺不對勁,於是悄悄去找巧姐兒問話。”

鄧天麒不明白了,“你有事直接問我姐,你問巧姐兒做什麼?”

海阿妹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姐的心思細膩,有什麼不開心的都放在心裡,只給外人展露開心的一面。巧姐兒是姐的貼身侍女,我已經和娘用了些法子,將她說服了。因為這段時間姐的情緒起伏很大,娘也不放心,所以就從她的侍女那邊下手,有什麼事情必須告訴我們。”

鄧天麒挨近一點海阿妹,“那巧姐兒說了什麼?”

海阿妹眉目間有淡淡的憂色,“爹和姐在隔壁屋子說了好一會話,那屋子連侍女都不許進去奉茶。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巧姐兒已經在那屋子留了個小孔,挨著牆就能聽到裡面的說話。”

“王爺,姐可能遇到麻煩了,大麻煩。”

鄧天麒拍著胸膛說道,“麻煩怕什麼,我們蜀中的人不怕麻煩,麻煩來了我們就血戰到底。連北莽都攻不破我們蜀中,還有什麼麻煩能讓我們害怕的?”

海阿妹搖搖頭,“不是和敵人作戰的麻煩,是姐個人的麻煩。”

“這事和那個小氣摳門的陸長生有關係。”

對於陸長生,海阿妹對他並沒有惡意,反而對他有感激之情,只是兩人見面就必須吵架,而且因為海阿妹吃得多,就顯得陸長生小氣了。

鄧天麒一愣,“和陸長生有關係?”

“這小子不是在天河領軍抵抗北莽,又悄無聲息地出了祁山去偷襲北莽,還不遠千里藏身在龍虎山的道士軍團中去攻打金光寺了嗎?”

“我勒個去,這小子不會虛晃一槍,其實他哪裡也沒有去,而是偷偷摸摸來了我們蜀中,見了我姐吧?”

“好傢伙,我還準備出去遠征軍,結果被他偷家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頓,想吃我一鐵錘再說。”

海阿妹說道,“沒有,要是姐見到了陸長生,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這般低落呢?”

“你不知道女兒家的心思,姐這段時間陪伴我,經常提到大邑的事情,也經常提到遠征軍,提到陸長生。從她的眼睛、神態裡,我能看得出來,姐對陸長生是真的上心了。”

鄧天麒沒好氣的說道,“我自然也知道姐對陸長生上心了。”

“從姐領著陸長生的遠征軍穿過我們蜀中,來到大邑立足,我就知道我姐這個人啊,恐怕要被人拐走了哦。”

“她這麼優秀的一個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還是出身,在大漢天下都是舉世無雙的。她的眼中也容不下多少人,唯獨這個從幽州流沙郡離陽城裡跑出來的陸長生,身上有太多神秘色彩,又經歷了太多的傳奇事情,在姐的心中,那可是孤膽英雄一般的存在。”

“你們女孩子家啊,心裡都有一個蓋世英雄夢,陸長生這個人的經歷,正符合我姐的幻想,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