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朝廷必然與留在拉合爾、奧德的殘軍有聯絡,如果我們突然之間少了這麼多兵馬,必然會讓他們知曉。現在我們在清剿殘軍、盜匪,天竺兵馬也不知道我們的去向。”

眾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便帶兵出發。

天竺佛門的主力都抵擋不住遠征軍,這些殘兵遊勇自然一擊即潰。

雖說不能全部清剿,只留下些許躲進深山老林中,也成不了多大的氣候。

陸長生和魏忠在第二日下午,便往蜀中趕去。

除了留足口糧等必要東西之外,其他的身外之物都沒有帶。

一路急行軍,希望早日趕回蜀中。

行了五日,又得到了訊息。

這一趟帶兵攻打蜀中的,竟然是聞太師。

陸長生估計北莽內部肯定是發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否則劉豔傳回來的訊息,說是聞太師和宇化田鬥得死去活來,根本不敢離開京城,這個訊息必然有差錯。

現在聞太師領兵出征,那就證明北莽內部出現了強大的力量,能掌控上京局勢,確保上京不亂,確保劉貴妃以及聞家的人不受牽連,聞太師才能夠義無反顧地帶兵攻打蜀中。

那麼聞太師在北莽深淵中受重傷的訊息也不一定是準確的。

如果聞太師真的受那麼重的傷,他怎麼可能不在京城養傷,而要帶傷出征了。

主帥帶傷出征,極有可能馬失前蹄,戰死沙場。

這對打仗,對北莽來說,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只是陸長生遠在天竺,對北莽的情況不是很瞭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可能,加快行軍的速度,早日趕回蜀中。

這日,已經是趕了五天路,夜晚時分,就在一處山頭歇腳。

陸長生坐在山頂一塊凸出的岩石上,看著東方,看向蜀中,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魏忠走了過來,將弓箭放在一旁,也坐到岩石上,“長生,我們這麼趕路,恐怕至少也要六七天才能趕到蜀中啊。”

陸長生點點頭,“是啊,兄弟們都已經盡力了。”

“剛才統計,已經跑死了二十多匹馬,還有上百頭馬兒的蹄子受傷,另外還有三個兄弟發病不治身亡。隊伍已經到了極限了,如果再不修整一下,恐怕傷亡會更大。”

“如果再逼他們,恐怕到了蜀中,戰鬥力也要大大打折扣。”

魏忠眼眸中有凝重之色,“我也知道不能再逼他們了,可是我心裡著急得很。”

“雖然說秀才留的後手夠多夠給力,可是這一次蜀中的面對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聞太師。”

“當初在漢中,我和聞太師鬥了那麼久,一直被他壓著打,我知道他的厲害。老王爺身體欠恙,蜀王又年輕氣盛,精銳力量被我們帶出八萬,我真的擔心去晚了的話,一切都晚了。”

陸長生眼眸中有堅定的神色,“不會晚的,我相信秀才的準備,我也相信紫鳳,她一定能夠撐起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