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筆下決定的是國計民生,是涉及千千萬萬大漢百姓的性命,自然當謹慎行事。”

“不過,皇上只有一個人,怎麼也忙不過來啊?”

“國師和六部尚書們,都是忠君愛國之人,可以讓他們承擔更多一些啊。”

劉秀珠說道,“我自然知道國師和朝廷大臣們辦事用心,每一件事情都用心用情地去做。”

“可是現在如此亂世,大漢朝廷根基未穩,就像長生給我的信中說的一樣,我必須以時時放心不的責任感、如履薄冰的警覺性,以一往無前的奮鬥姿態和永不懈怠的精神狀態,勇挑重擔、苦幹實幹,方能穩住朝廷,穩住民心,穩住大漢啊!”

楊影眼中有光澤,“皇上,陸長生是越來越能幹了。”

“你瞧他這話說得,我們朝廷的大臣們就沒有一個能說出這番高屋建瓴,有格局,有情懷的話來。”

劉秀珠美眸中多了一絲柔情,“是啊,長生真的長大了,也成熟了。”

“他現在不僅自己提煉武藝,而且在治國理政方面有了獨到的見解,許多主意、許多謀略,深得我心啊。”

楊影趁機說道,“皇上,那不如將陸長生召回來啊。他本來就是親王,他帶領的遠征軍又是我們大漢的御林軍,自然應該回臨安,回到皇上身邊,守護皇上,為大漢出力,為皇上效忠。”

劉秀珠用玉指託在下巴上,“影兒,你能想到的,我也早就想到了。”

“現在這般亂世,將長生和他的遠征軍召回來,的確回讓我更心安一些。可是他們遠征軍是一支戰鬥的軍隊,是一頭放出去能咬人的猛虎,是能與北莽大軍廝殺抗衡的勇猛之師。這樣的隊伍,放在外面殺敵,比關在臨安城發揮的作用要強上一百倍啊。”

“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自廢武功,讓長生和他的遠征軍裹足不前。我更不能讓北莽肆無忌憚,趁虛而入,重新攻破天河,下江南啊。”

楊影嘆了一口氣,“皇上,這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這國家大事不如意者也是十之八九啊。”

“現在北莽的威脅遲遲未解除,又遇上了這等天災,整個天下都動盪不安。偏偏在這麼動亂的時刻,那湘州的曾秀全又不安分了,竟然以做了個夢為由,喪盡天良地稱帝了。”

“我說當初皇上去湘州,助他們對抗北莽耶律雄基就是一個錯誤,他們這些人恩將仇報,喪盡天良,早點讓耶律雄基將他們殺了最好。”

劉秀珠輕輕搖頭,“這事不可一概而論 。”

“當初我們帶兵去湘州,一是我們自己也走投無路了,再者不救湘州,北莽大軍將再無阻擋,整個大漢天下盡在北莽鐵蹄之下,救了湘州也是救了我們自己,給了我們喘息之機,讓我們能重振旗鼓,才有了今日的我們。”

“長生給我的信中分析得很清楚啊,曾秀全稱帝,雖然突然,其實也是必然。我們雖然坐了天下,可是根本沒有實力、沒有時機去鉗制曾秀全,去讓天下所有實力臣服於我們。尤其是失去的民心,要想一下子挽回,很是艱難。因為我們要應對的事情太多了,北莽依舊是那最大的威脅。”

楊影說道,“那麼就這麼放縱曾秀全嗎?”

“他不僅稱帝,而且還要逼皇上退位,順從於他。他那不知死活的弟弟曾秀清,竟然敢向皇上求親,他已經娶妻生子了,他簡直是瘋了一般。”

“皇上,我們早點發兵,滅了湘州,滅了曾秀全。”

劉秀珠站起身來,往門外看去,美眸中蘊含深意,“長生有句話說得很對啊,老天要使一個人滅亡,會先使一個人瘋狂。曾秀全他們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已經開始步入瘋狂,那就意味著他們離滅亡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