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奴深深點頭。

XXX

自古英雄皆寂寞!

一個武士如果大大地成了名,不管他是不是可以稱為英雄,他總會寂寞的,因為親近的人愈來愈少,而言行舉止也受到了限制不能隨便,等於戴上了無形的桎梏,是人人注目的焦點,所以他必須事事剋制,甚至作假以維形象。作假表面上騙了別人,實際上是虐待自己,彷彿他是為了別人而活。

名女人也不例外,也同樣寂寞。

“桃花公主”楚素玉現在就正困於寂寞。

她坐在窗前,呆呆地望著窗外,精美的庭園景物沒有—樣入她的眼,她的心靈是空虛的,彷彿自我已不存在。

小桃紅走了,失去了傾訴的物件。

伺候她的還很多,由她指揮控制的也不少,但完全是主僕和隸屬的關係,彼此依存的只是利害和權勢。

為何而活?

活著的意義何在?

這是她無時無不在想卻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園裡桃花已落盡,枝頭在新綠中綴著小小的毛桃,不久前濱紛燦爛的花朵,已由落英而化成泥。

“公主!”一個丫環呈上一個是很牢固的羊皮紙袋。“剛才由飛騎送到的,請公主立即開拆。”

“唔!你下去。”桃花公主慵懶地回答。

丫環施禮退出。

“桃花公主”看了看封套,上面有“特急”的記號,她立即撕開,抽出—張原紅的宇箋,她的臉色變了變,長長吐口氣,才看上面的字,簡單的幾個字,一目瞭然,她的兩眼登時發直,持箋的手也抖了起來,細膩如脂,晶瑩似玉的粉靨泛下青,字箋上的字像鋒銳的劍剌穿了她的心,她又成了木雕,彷彿靈魂已在剎那間離開了軀殼。

許久,許久。

臉上的青色清褪,代之的是一種無比的堅毅。

她決定了什麼?

她移身到梳妝檯前,塗粉、劃眉、梳理,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然後笑了笑,似乎很滿意於自己的姿容。

不久,原先送急函的丫環又進房。

“公主!”

“小嫣,什麼事?”邊問邊把字箋連封套塞進抽屜。

原來這丫環叫小嫣。

“醉書生到訪!”

“噢!請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