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就是……大太監吧?功臣一般都被皇帝整得不得好死啊!還不如太監呢!

茹素眨眨眼,“你不是來自未來的麼?你不知道他?”

“……我,歷史不好,”王荷荷見茹素一臉鄙夷,也有些動氣,“中華上下五千年,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一一記得清楚啊!”

“我不說謊。”茹素打了個哈欠,“你自己考慮,願意殺就殺,只是殺得乾淨點,我討厭血腥味。”

美人說罷就轉身回了西廂。

王荷荷握著紅日,呆楞地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折身返回了屋子裡。

茹素有一句話說得對,殺了他,自己的心結還在。

殺了他,依然抹不去他曾經做過的事。

他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王荷荷心事重重地走進屋,沒能察覺院子裡的傻蛋站起了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望著她背影的眼眸深邃清明,看不出半點痴傻呆愣的模樣。

她鑽進被褥中。被子裡很暖和,她輕輕地闔眼,身後有一隻手臂將她拉入懷中拍了拍,囫圇不清地夢囈著她的乳名:

“田田……”

她轉過身鑽入他的懷中,悶聲低語:

“你別當什麼功臣,這樣至少不會被狗皇帝忌憚陷害……當太監也挺好的!我不嫌棄你。”

☆、教主的墳

郭旰高燒不退,藥也喂不下去,吃什麼吐什麼。孫飄渺施針都無用。他說這孩子是心病,還是要靠自己。

她擔心孩子會燒壞了,用毛巾給郭旰擦身子,嘗試物理降溫。沒有冰袋,她只能用冰水浸溼了手巾,給郭旰擦額頭。曜兒和可可會按照她的吩咐去凍一些冰塊,砸碎了用小碗盛著端給她。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過了兩日,郭旰的燒終於退了。王荷荷高興地親自熬了肉粥,吹涼了喂他。

餓了兩天的郭旰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張嘴吃了。這還是郭旰第一次接受她的食物,王荷荷有種馴服小野獸的成就感,就如同她從前養的進寶,一開始也衝她呲牙,但最後卻比招財都粘她。

她喂完了粥,想起身,迫不及待地想去找人分享此刻激動的心情,但郭旰卻緊緊抓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龐,死活不讓她離開。像是個迷路的小獸死死抓住抓住可以短暫棲息的圓木,看著就叫人可憐。

“我不走,”王荷荷嘆了一聲,另一隻手試了試他的額頭,給他蓋好被子,“旰兒乖,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陪陪我……”

郭旰的小手緊緊拉著她,聲音不似以往疏離,鼻音聽起來有種孩子般脆弱。想他不過是一個剛剛失去母親的可憐孩子,王荷荷也不捨得拒絕他,俯身拍著他,柔聲哄:“好,陪你。”

不過郭旰到底是小孩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王荷荷抽出自己的手,給他也好被子,起身端著藥碗粥碗離開了房間。

因為吳繆和蘇氏,家中鬧成了一鍋粥。

這幾日她照看郭旰,還要安撫三個倒黴中槍的妹妹。

雖然三個妹妹看起來並不需要她的安慰。盧氏沉醉於琴樂,崔氏沉醉於詩畫,鄭氏沉醉於武術。三位剩女過門的時候就已向她坦白得很清楚,她們一開始就沒有爭寵產子的心思,嫁過來只是因為被孃家人嫌棄,需要能有一個安靜地環境平安終老,只要不對對她們的愛好指手劃腳,她們就萬事大吉。

但是王荷荷心裡總是不忍,她們不想當母親是一會事,當不了母親是另一回事兒。放誰突然被投了毒懷不了孩子,心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落差。

但是……王荷荷繞過院子,看見和李妹妹圍在一桌打麻將的三個妹妹後,覺得自己可能擔心多了,這三個妹子都不是正常人,自然不能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來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