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因為看不順眼之前的赤月教,我就把它改成我希望的樣子。”王荷荷甩了甩脹麻的手,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孫飄渺,你也算救過我一命,我不追究你,但是我必須見孫念念問個清楚,那個女人敢騙我,卻沒膽承認麼?”

被喚作孫飄渺的男子揉了揉紅腫的臉,低著頭喃喃:“師父她……已經過身十年了。”

“死了?”

王荷荷不信地搖頭:“十年前我病怏怏離開的時候,她還身強體壯的呢!怎麼,如今我都活得好好的,你卻告訴我她死了?”

藍衣小哥卻依舊一臉哀弔:“真的,師父她已經過世了。”

王荷荷深吸一口氣,壓住內心的火氣:“好,你說她死了,那她埋在哪?”

“師父臨終前囑咐我,為了防止他人覬覦師祖的秘藥,偷了她的屍身煉藥,一定要火葬她的屍身,並將骨灰撒入寒淵。”

王荷荷哭笑不得:“行行行,你們厲害,還來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你告訴我,她身為藥王谷當家人,一代神醫,怎麼就死了?”

“師祖藥聖孫思邈在婦幼藥石上的造詣深不可測,平生煉了三顆禁藥,據說可使女子長生不老,但是卻有著未知的副作用……”

“這我知道,”王荷荷指了指自己,“我不就因為答應她願意試藥為代價,她才醫治我的麼?這和她死因又有何關係?”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師祖說過,這秘藥有多厲害,副作用就有多厲害。三顆禁藥,可長生不老,卻也有著致命的未知副作用。”孫飄渺面色凝重地注視著她,“師父年過七旬,依舊可保少女容顏,但是她只要與人交合,失了處子之身,就會不久人世……”

“什麼?!”

王荷荷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疾走兩步站在他面前:“怎麼可能!孫飄渺,你師父,和誰……”

“我也不知道,”孫飄渺也不畏懼,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我以為你會知道。”

王荷荷徹底懵了:“我怎麼知道?她藏了我的孩子,然後告訴我孩子早產死了,我和她無怨無仇,我還找你來,就是想知道她當初為何這般對我!”

孫飄渺停頓了片刻,垂下眼:

“我將你帶回藥王谷的時候,師父看到你身上的赤月劍,以為你是赤月教教主,本想殺了你,但是你懷了身孕,終還是沒忍心,只是想讓你知道骨肉分離的痛苦……

後來師父不知如何知道你也是赤月教的受害者,臨終前託我把孩子帶給你,可是你行蹤不明,又正好有人託信給我,說這個孩子的生父是汾陽郭家二郎,我就安置了師父,帶著孩子離開了藥王谷。”

王荷荷頭頂突然有雷炸開,怔怔地問:“只因為她懷疑我是赤月教的教主,就要藏我的孩子麼?”

“因為當時你身上的赤月劍,師父理所當然地認為你就是教主。以前赤月教曾經屠了一村子的人,其中有些就是師父的摯友,所以師父最恨赤月教……”

王荷荷咬牙:“我當時明明告訴你我是被赤月教的人追殺,帶著赤月劍是為了保身的!”

孫飄渺無奈搖頭:“赤月教仇家太多,落了難,誰都不會承認的。”

王荷荷跌坐在椅子上。十年前的遭遇不斷浮現眼前:

被赤月教追殺,跌落山崖,流了孩子——她自然將仇恨算在赤月教頭上。仇恨驅使下,她不惜親自動手血洗赤月教。

“我這些年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沒有救溺水的你回藥王谷,師父說不定現在還活著。”孫飄渺紅著眼,恨恨地看著她,“師父的確隱瞞了你孩子活著的事實,可是如果不是師父,那孩子原本也是活不下來的!最後師父卻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師父不過是說了一個謊!”

“別說得這麼輕巧,